张哥见他听话,拧开了房门,打开了灯,当覃文到房间里的“废品”时,表情就不对了。
地上躺在血泊里的瘦小男人他还记得,是那个一开始笑个不停的男人,当时那个npc还提醒过他一次别笑了,但是他并没有听。
现在他毫无生机地躺在地上,脸颊从嘴角开始被撕开,像滑稽的小丑,如果不他眼里的恐惧的话。
“嘶,这个废品好惨啊。”张哥打量了一下,从身前的工具包里拿出了一张防水的布料,一边抖一边道,“来帮忙呀,愣着干什么。”
覃文已经从一瞬间的诧异回过神来,他走过来扯住这特殊的布料的两角,跟着张哥的动作,把布料放到了猴子身上。
这布料似乎是特殊加工处理的,上去防水,但是瞬间就把地面上残留的血迹吸得干干净净。
张哥覃文动作有些笨拙,想他可能是才从禁闭室出来还没恢复精神,也没为难他。
自己一个人把布料卷起来,覃文就眼睁睁着一个男人被布料裹起来以后,轻而易举地被卷成西瓜大的物件。
覃文不敢去细想布料里面那些人体组织和内脏现在是以什么形式存在,他了一尘不染的地面,试探着出声,“这东西真好用。”
张哥正像拎球类的网兜一样拎着被挤压成西瓜一样大的人往外走,闻言抬起网兜了,“唔,是的,可能是研发部那些人又优化了吧。”
说着就踏出房间,“还有一个呢,抓紧时间。”
覃文“诶”了一声,跟上了张哥的脚步。
程渺正在和一堆数据斗智斗勇,这个副本现在不知道怎么开展,没有时限,没有要求。
只要离开公司就能成功。
可是她刚才旁敲侧击了下,这个公司医院药店配好的,想要借生病出公司根本不可能。
她还在手机里找了下自己在外面的亲人和朋友的信息,结果一无所获。
这个公司就像一个集中营,把所有人困在公司里,没有一个能出去。
更可怕的是,没有人想出去。
她借去茶水间的时候,和关系好的琳达随口说了一句,“哎,你还记得上一次离开公司是什么时候吗?”
琳达当时空白了好长时间才摇摇头,“自从我进公司就没出去过,好像只有董事长和一些高层骨干能出公司,我们这些人出去了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就只能为公司打工。”
程渺眉头拧起来,她想问为什么,又怕破坏人设。
好在琳达似乎出了她的纠结,把人拉到一旁低声说,“我知道你是个有思想的人,不相信教育科的那一套,但是他们说的真的是对的。”
“外面的世界充斥着暴力、血腥,没有地方会比公司对我们好了。你一天在网上得那些,都是假新闻,骗我们出去的。”
程渺抽了抽嘴角,感情你们不是被pua,是被邪教洗脑了。
“你还记得办公室的小吴吧,当时就是非要离开公司,你,没几天就传来他死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