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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坏了?”萧明彻轻声道。
“啊?”沈雨燃稍稍回过神,重新在银盆里拧了帕子,将他身上没有受伤的地方都擦了一遍,“殿下伤得太重了。”
那八道黑影扑向萧明彻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萧明彻浑身上下的刀伤怕是拜他们所赐。
话说回来,在那样的包围和夹击下,能活着已然是奇迹。
萧明彻轻描淡写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小伤?
旁的不说,但是他左手胳膊上那一道伤口,足有五寸长,怕是几个月都不能行动自如。
沈雨燃懒得拆穿他。
“殿下吉人天相,那些刺客自然伤不着殿下。”
替他擦过身上冷汗,又从旁边的柜子里拿了套干燥的衣裳替萧明彻搭上。
他身上那么多伤口,怕是要不停换药,把衣服穿上了反而麻烦。
萧明彻力战许久,又身受重伤,着实使不上什么力气。
偏他仍然抬眼去沈雨燃。
因着刚刚哭过,她的眸子起来雾蒙蒙的,眼眶亦微微泛红。
“沈雨燃。”萧明彻唇角微动,声音是极难得的温柔,“没什么可害怕的。”
说着,费力抬手去握她的手腕。
“殿下。”沈雨燃避开他的手,将他手臂按下,“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受了伤,千万不可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