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反手挠了下殷稷的掌心,她知道他掌心敏感,一挠就哆嗦,殷稷果然中招,立刻放了手。
谢蕴抓住机会抬脚就要走,眼看着就要出乾元宫的殿门,一张苍老的脸出现在了眼前,蔡添喜笑得十分慈爱宽和,然后冷酷无情的关上了殿门。
“快,顶上,别让人出来。”
谢蕴:“”
蔡公公,你可真是个忠仆。
“皇上,强人所难是不对的。”
“你枉顾朕死活就对了?”
谢蕴一噎,虽然在这件事上她多少是有点糊弄,但是道歉可以,同吃不可以。
她转身就朝着内殿去了,可身体毕竟才恢复没多久,先前走着还好,这一跑起来就有些不听使唤,没几步就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殷稷唬了一跳:“又崴脚了?”
“不是,我先前昏睡了很久,身体还有些不听使唤,揉一揉就好了。”
殷稷还是走了过去,半蹲下来去探她的脚腕,察觉到没有受伤后微微一松,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身体不适你还跑?”
他有些懊恼,这件事付粟粟之前说过的,是他没有当真。
“摔一下又不妨事,就是想和你闹一闹。”
她试探着抓住了殷稷的手,见他没有先前那几次一样回避,心里一松,张开了胳膊:“劳烦皇上抱我去寻个地方歇一歇。”
殷稷脸色僵了一下,似是有些挣扎,他对这种亲密接触总还是有些抵触。
“皇上,地上很凉。”
殷稷这才叹了口气,弯腰将她抱了起来,这一番动作内殿的门已经开了,谢蕴一眼就看见了那张软塌:“去那里。”
殷稷脚步顿了顿,却没有拒绝,只是将人放在软榻上的时候变得十分安静。
谢蕴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为什么是这幅反应,大约是觉得她这举动有些刻意,她喜欢这个地方的事情是人尽皆知的,所以此举看在他眼里,会有一些造作的味道。
谢蕴没有解释,有时候说得多会错得多,这几年即便殷稷对她的情谊不变,可心性也已经不一样了,身为大权独断的帝王,他只会相信自己查到的东西,所以哪怕他今天说了那么清晰明白的话,谢蕴也没有趁机更进一步的打算。
给他点时间吧。
“皇上来。”
她装作没有察觉的样子,姿态坦然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殷稷却摇了摇头:“朕还有折子要看,你自己歇着吧。”
话音落下他转身就要走,这种亲近对他来说已经有些过界了。
“来这里看啊,民女给皇上研磨,红袖添香可好?”
谢蕴却不依不饶,重逢这么久,他们难得能亲近一些,她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你矜持一些。”
殷稷却丝毫不给面子,甚至还开口教训她,谢蕴有些无语,矜持?这不是你咬我锁骨的时候了?
“过不过来?”
她加重了语气,殷稷迟疑片刻仍旧摇头,谢蕴却不再惯着他,伸手就去拽他的胳膊,一番争斗后她终于抓住了什么东西:“抓住了吧?早过来不”
谢蕴嚣张的话说着说着就没了声,因为这触感有些不对劲,不像是胳膊,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