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姑娘?她怎么会在这里?”
谢蕴有些不可思议,殷稷也很意外,他就算要找人来替谢蕴承担风险,也不至于会把主意打到臣子的后院身上。
“我去看看。”
“还是我去吧,”谢蕴拉住了他的手,眉梢微微一扬,“皇上要自重,别往人家姑娘跟前凑,后院会着火的,扑不灭的那种。”
殷稷一顿,随即闷闷地笑起来,抓着谢蕴的手亲了两口才起身去了外殿看折子,谢蕴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几分忧虑,她的三年枯燥无味,可殷稷这三年,好像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啊。
她吐了口气,理好衣裳出了门:“井姑娘。”
井若云和她见礼,明明脚都扭伤了,她自己却并不在意的样子,那礼见得一丝不苟。
谢蕴伸手扶了她一把:“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脚是怎么进的宫?”
“一点点小伤,也不影响走路听说乾元宫出事了,付姑娘你没事吗?”
“他们没得逞坐下说吧。”
她扶着井若云在石凳上坐了下来,两人毕竟不熟悉,她也懒得客套,“都这幅样子了,不养着进宫做什么?”
“大人说,我在府里也不得安生,倒不如来宫里走走。”
谢蕴蹙眉,什么时候进宫走走不好?非得这时候?
就算要来宫里走走,也不该走到乾元宫来啊,祁砚不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
“祁大人呢?”
“说是去撷芳殿了。”
先皇的皇子这些年有几个已经成年出宫建府了,殷稷也如同当年所说,允许太妃搬出宫去随同儿子一道居住,可毕竟还是有年幼的人,祁砚便仍旧偶尔会去哪里看一看。
“玉春,去撷芳殿请祁大人来一趟。”
玉春连忙去了,井若云看看对方,又看看谢蕴,露出由衷的赞叹来:“付姑娘,你果然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你很不一样。”
谢蕴半蹲下去看了看井若云的脚踝,经过一天的发酵,已经彻底肿了起来,但井若云很是耐痛,她检查的时候对方始终没有吭声,直到谢蕴放下手才发现她脸色不大好看。
“疼怎么不说?”
“也不是很疼”
她勉强扯了下嘴角,谢蕴叹了口气将她的裤脚理好,余光一瞥,却瞧见门边多了个人,殷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殿内挪到了殿外,正靠在门板上看折子。
谢蕴:“”
她扭回头当没看见,随口接了井若云之前的话茬:“没有谁和谁是一样的,井姑娘,你也是独一无二的人。”
井若云笑起来,她这么笑的时候,就和谢蕴相差了许多,眼睛弯了起来,像道月牙儿,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