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若云看了她一眼才摇了下头,谢蕴从她的神情中判断出了答案,看来是都不行。
“对不住了,作为赔罪,我在这里陪一陪姑娘可好?”
“真的吗?”
井若云眼睛刷地一亮,随即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补了一句,“会不会太耽误你的时间了?”
“我没什么事情要做,不耽误歇着吧,你昨晚似乎没睡好。”
井若云尴尬地笑了笑,很快闭上了眼睛,那药里有安神的成分在,不多时她的呼吸就平缓了起来。
谢蕴将她蒙了半张脸的薄被往下面拽了拽,这才开了窗户往外头去看。
殷稷在昭阳殿发现了什么呢?真让人好奇啊
“怎么跑这里来了?”
眼前忽然投下一大片阴影,谢蕴一抬眼就瞧见殷稷站在外头隔窗看着自己,再看一眼天色,已经要中午了,她不知不觉地竟然发了这么久的呆。
“不是说要忙到晚上吗?”
殷稷啧了一声,满脸都写着不痛快,他总不能告诉谢蕴,他看见祁砚心里就发酸吧?
“忙完就回来了对了,午膳吃兔肉吧。”
“好啊。”
谢蕴随口敷衍一句,她对吃什么不在意,殷稷却陡然来了精神:“听见了吗?她要吃兔肉,赶紧拿去御膳房。”
玉春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谢蕴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提着个笼子,里头两只玉雪可爱的长耳兔子,正睁着无辜的眼睛打量周围,浑然不知道自己即将走向死亡。
“等等。”
谢蕴连忙开口,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会不会吵醒井若云,匆匆开门走了出去,将兔子从玉春手里拿了过来:“这是哪里来的?还这么小,怎么能吃啊?”
玉春不敢回话,抬眼一直瞥殷稷。
殷稷扭头哼了一声:“祁砚给的,说是给里头那个的。”
谢蕴有些哭笑不得:“既然是给井姑娘的,你吃的哪门子醋?”
刚才殷稷一和她耍心眼她就闻见了这男人身上的醋味,虽说有点可爱,但也太莫名其妙了。
殷稷却越发不痛快:“有一只是给你的。”
还有句话他没说,那就是他有种莫名的感觉,总觉得给谢蕴才是祁砚的目的,井若云那只更像是顺带的。
但没有根据的事,他在心里骂骂人也就算了,拿出来说他自己也觉得很无理取闹。
“我不养这个,都给井姑娘吧。”
谢蕴眼见左右没人,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高兴了吗?”
殷稷被哄好了,哼哼了一声,却勾着她的腰不许她走:“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