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瞥他一眼,强逼着自己缓和了脸色,抬手拍了拍钟青的胸膛:“今天好生给她请个安。”
他暗搓搓模糊了重点,关于是谢蕴要祁砚去乾元宫这件事,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更不会让祁砚知道。
祁砚似是成功被误导了,以为今天能去乾元宫是因为谢蕴想见钟青,眼神暗了一些,殷稷瞥了一眼微微松了口气,转身上了銮驾,但帘子一放下来他的牙就又咬了起来:“你说他让祁砚过去是想干什么?”
蔡添喜根本不敢说话,谁知道哪句话会让这醋坛子彻底打翻了?
“朕还不够她看吗?朕不如祁砚好看吗?政务军务,风花雪月,朕哪点说不过祁砚?你说她见他干什么?”
蔡添喜:“”
您问付姑娘去啊,您问我干什么?
蔡添喜叹了口气,不得不开口劝慰了一句:“付姑娘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最好是,不然”
尾音透着浓浓的威胁意味,蔡添喜却满脸的不屑,他能把人怎么样?他舍得把人怎么样?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朕?”
殷稷显然也知道自己放狠话毫无意义,很快就找到了替罪羊,蔡添喜这才紧张起来,皇帝是对人家付姑娘下不去手,可对他能啊。
他思绪急转,想找个说辞为自己圆过去,眼角余光却瞥见一道身影自远处跑了过去,他定睛一瞧,认出来那是谁后,猛地一拍巴掌:“坏了!”
殷稷蹙眉:“一惊一乍的,怎么了?”
蔡添喜抖着手指向那道影子,殷稷抬眼一瞧,虽然对方跑得很快可他眼力好,还是认出来了:“萧宝宝?她怎么了?”
“昨天宫人来报,说她去宫正司见了罪人王氏,只是当时夜色已深,奴才不好打扰,原本想着今早禀报的,结果一忙乱就给忘了。”
殷稷脸色发沉:“加快。”
轿夫不敢耽误,连忙拿出最快的速度朝乾元宫去,蔡添喜很是自责,连忙和殷稷请罪:“老奴真是该死,竟然忘了这么大的事”
“阿蕴没那么容易出事。”
蔡添喜心里念了声佛,盼着事情当真如此,片刻后才愣了一下,皇上刚才说什么?阿蕴?
是皇上情急之下念错了名字,还是
但不管是那付姑娘是谁,她安全最重要,他忍不住又催了两句,急得老脸都在抖,眼看着乾元宫近在眼前,一声尖叫却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