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摇头叹气:“统帅,小人就说不能来,来了要生是非,您不信,现在小人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楚镇沉声一叹,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方才军医给他换药的时候,还劝慰他不要与皇帝置气,说日后对方登基了他会因此吃亏。
这是跟了他十几年的老人,处处为他着想,却险些折在殷时这个废物手里。
“这次让你受了冤屈,回去歇一歇吧。”
军医转身就走,几步之后才又退回来:“统帅,先前提起过那疑难杂症,小人医术不精,您还是换个人来为皇上诊脉吧,小人告退。”
他再次转身就走,殷时这次却有些信了:“等等,你的意思是,你真知道朕这是怎么了?”
军医瞥他一眼,当即改口:“小人才疏学浅,什么都不知道,刚才都是蒙骗皇上您的。”
“你!”
殷时被他气得够呛,这军医竟敢明目张胆地欺君!
可对方越是这般嚣张,他反而越不敢轻举妄动,连原本只有一两分的信任,此刻也涨到了五六分。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朕准你为朕医治。”
军医却低下头,一口回绝:“小人不敢,小人不想去喂狗。”
“你!”
殷时再次气急,一双三白眼死死盯着军医,仿佛恨不得将他活刮了,这个混账,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份?他堂堂一国皇帝允许他为自己医治,是天大的恩德!
他竟然不但不感恩,还敢挤兑他。
可在场那么多人,见军医这般无礼,却谁都没有开口,连楚镇都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殷时脸色青青白白,最终却还是压下了火气,不管怎么说,保命最重要。
“朕以后不会再怀疑你,赶紧去给朕做解药。”
军医这才松了口气,又朝棺材看了过去:“那这东西”
殷时眯起眼睛看着那棺材,他虽然暂时相信了军医,可对这棺材仍旧满心怀疑,直觉告诉他,里头一定有人,如果就这么让军医带走了,他这么久可就白白等待了。
“既然想要配置解药必须要这东西,那朕自然会让你带走”
他却没有拒绝,只是抬脚朝棺材走近,到了跟前才一把夺过守卫手里的锤子,对着棺材底部狠狠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