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扫过手背上的牙齿印，男人指尖穿过头发摸着那块结痂，心口起伏了下，随即归于平静。
凌晨三点半，夏音起身走进卧室，见厉上南闭着眼睛，坐进病床边的椅子，安静地刷起手机。
厉权业睁开眼就看到她，扫过陪护床上熟睡的人，他抬手碰了下她的手臂，“这里没事，你去睡吧。”
“马上就天亮了，”夏音朝他笑了下，“我再坐一会儿就回去。”
厉权业点点头，“今晚就别过来了。”
“好！”夏音也没跟他客气。
厉权业看着她，“出院后，你搬回厉公馆。”
夏音眨了下眼睑，“……”
“现在是多事之秋，”厉权业声音低沉，“这是最好的安排。”
夏音抿了下嘴角，“爸，我跟厉家的关系没几个人知道。”
“那几个知道的人呢？”厉权业反问。
他的意思说得很明白，这其中有一个知道她跟厉家关系的人想对她使坏，后果都不是她能承受的。
夏音望着他，想到了罗家，脑海中同时滑过罗志民跟裴蔺辰的交易，心底不由地往下一沉。
厉上南掀开眼帘盯着她纠结的小脸，没出声。
晨曦，第一缕阳光透出来时，夏音站起身，“爸，我先回去了。”
“让上南送你！”厉权业看向门口的男人。
夏音摸出车钥匙，“我开车来的。”
“路上注意安全。”厉权业叮嘱了句。
夏音点头，转身往外走。
“我送你下楼，”厉上南跟在她身后走出病房，站在电梯前，他开口，“安全起见，你把夏叔接过来，安排他住进临湖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