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哭了?”李恒问话道。
“……”贾祤轻轻摇头。
这会儿皇帝摆摆手,示意侍候的宫人们全退下。
殿内剩下帝妃二人,李恒说道:“告诉朕,祤娘哭什么?”
哭什么?
贾祤只是想掩饰自己的真正情绪。或者说她不想让皇帝真正的看清楚她的内心。
活在宫廷之内,一个透明人做不得。特别是妃嫔之道,一旦动了真心更是要不得。
因为感情这么一回事情,从来就是情绪的加速器。真是爱一个人就会产生一种独占的心理。
爱而霸占,那一种理所应当就像是根植在灵魂里。
或许这一个时代的女子被规矩所束缚,真的生在大户豪门里,爱了也会装着贤惠。但是,这一切不是贾祤能做的。
贾祤不爱一个男人,所以她不会嫉妒。因为不爱嘛,所以她可以看淡一切。
至于皇帝想册立她做中宫又如何?二人还是上下级,做了枕边人也不过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因为皇帝也不爱她。贾祤想,所以她也可能不爱皇
()帝。
两不相欠,彼此轻省。他们更像是靠在一起渡过寒冬,抱团取暖,各取所需。
贾祤能做的就是当一个合格一点的妃嫔。反正贾祤能认清楚自己的价值所在。
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两点,一是娘家,二是儿子。
其它的,贾祤以为没有。
“臣妾只是在想,臣妾有欢喜,又有害怕。臣妾真的能做好皇上的继后吗?臣妾恐慌。()”贾祤寻了一个半真半假的借口。
因为贾祤不知道皇帝的谋划是什么?她更像一颗棋子。
棋子的不安,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朕说祤娘行,祤娘一定行。⒑()_[(()”李恒伸手,他揽过贾祤到怀中,他安慰一番话道。
“嗯。”贾祤轻轻应一声。
“皇上您说臣妾行,臣妾就努力做好。”贾祤的声音有一点闷儿的回道。
这一晚,皇帝宿于金粟宫。
接下来的几日,金粟宫真成热灶。皇帝表明自己对贵妃的在意。
歇在金粟宫,赏了金粟宫。皇帝似乎有意在做些什么。
这当然引起宫廷内苑里妃嫔们的在意。
长寿宫里,钱淑妃又在钱太后的跟前嘀咕。
“姑母,东宫里茂鼎真难。瞧着这些皇子亲王,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钱淑妃说的真心话。
这会儿钱淑妃还扳着指头数落道:“燕王在南边立了大功,他倒是也狠心,连自己母族出身的南汉国皇室宗亲全部俘虏了起来。啧啧,也算得狠心之人。”钱淑妃的眼中,燕王可谓是手够狠,手够辣。
谁让燕王在南边的做为已经传回京都。燕王如何攻下的南汉国首府,然后又做了一些什么。
站在燕王的立场没毛病,他乃大夏朝的皇子亲王。
南汉国的皇室宗亲是他的母族根子,那又如何?
燕王的立身根本在大夏皇室。
“燕王之功,朝廷认可。淑妃,你莫要糊涂了。”钱太后提醒侄女。
被钱太后这一提醒,钱淑妃也是闭嘴不想提燕王。一提起燕王,钱淑妃心口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