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橙听说孟糖把秦濯打了,高兴劲上来,抬脚就往外跑。
周庭宴及时拉住她的胳膊,“不着急,吃了晚饭再去。”
从老宅回来,她就喝了碗粥,午饭没吃,所以他让芳姨早点做晚饭,这会儿差不多好了。
简橙被他牵着下楼,乖乖的没敢反抗,时不时偷瞄一眼他的侧脸,耳根发热。
她这会儿脑子完全清醒了,想起来两人从老宅离开之后的事。
他生气了,在车里欺负她。
说他技术好吧,他蛮横肆意,恨不能把她舌头都要吸他嘴里去,莽夫一个。
说他技术差吧,他时重时轻,搅的她脊柱发麻,热气首冲脑门,最后软绵绵的倒他怀里喘气,她自己都觉得丢人。
虽然很气他这种带着惩罚意味的吻,但是,她可以原谅他。
叶绮朝他喊花瓶打碎的那一刻,她就在他怀里,能清晰的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和僵硬。
那个花瓶,怎么说都是他母亲的东西,应该很重要吧。
花瓶碎了,他肯定很难过。
老爷子都气的要打死人了,他还能那么平淡的给周陆记功,那么平静的抱她离开。
有时候,不能开口的难过,才是最痛不欲生的。
他那么迫切的亲她,并非完全是惩罚她的不听话,他是在转移注意力,他不想让人看出来他对那花瓶的在意。
她懂,她也有过这种情绪。
所以,她原谅他。
因为简橙脸上有伤,又经过这一番折腾,芳姨晚上特意给她熬了当归红枣鸡汤。
餐桌上,简橙说起屋里还没处理的那些玫瑰花,“花扔了可惜了。”
周庭宴给她盛汤,“都是送给你的,你决定就好。”
简橙在心里算了下,楼上楼下的玫瑰加起来,单位得是‘万’,如果送人的话,得大规模的送。
“送人吧,整条常淮街上的租户,都送一点,让他们都沾沾我的喜气,生意好一点,交房租的时候也能积极点。”
周庭宴听到‘喜气’两个字,眉梢微挑,心情不错。
“好,我让潘屿找辆车过来,以你的名义送过去,每户平分吗?”
简橙喝口汤,随口道:“花太多了,给多了他们也浪费,一户给一百朵,剩下的全送到双禧花店”
声音戛然而止。
简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周庭宴,声音平和道:
“不用麻烦潘助理了,我自己联系老板,让他自己找车过来拉就行了。”
周庭宴的目光扫过她不自觉间攥紧勺子的手,又不动声色的把视线回到她脸上。
“好,你自己联系。”
双禧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