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
叶芷萌就从噩梦中惊醒了。
“宝贝，奶奶在这儿呢，奶奶在！”季天心赶忙轻声哄。
叶芷萌却看着她，瞳孔又一瞬间的失焦。
随后她哭着说：“奶奶，我诈死之后，行渊每天都这么痛苦吗？”
季天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换了从前，她肯定是要说，这不是厉行渊活该么？
可现在……
她开不了这个口。
季天心苍老的手，轻轻的拂过叶芷萌的脸颊，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他一定不想看到你这么痛苦。”季天心轻声说道。
叶芷萌没说话。
这一晚，她再也没能睡着。
隔天，是英贝原定的年会，本来大家以为会取消，不过还是造成举行了。
年会之后，英贝上下陆续放假。
关于厉行渊的生死，依旧没有什么正面的答复，因为春节要来了，话题也是不要太多。
春晚的，春节档电影的，还有一些网红的事儿在热搜上挂着。
到除夕这天。
网上关于厉行渊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的讨论就更少了。
叶芷萌起了个大早。
又去了一趟出事的海边。
现在那边直播的网红和记者寥寥无几。
叶芷萌去到了涉事的悬崖边上。
现在那边还拉着警戒线。
那天晚上太黑了，叶芷萌也怎么看清这里。
后来听秦晁说，这栋建筑在建立的时候，地基上就被动了手脚，里面提前就埋好了炸药。
厉行渊被绑过去后。
robert就启动了炸药的程序，只要潮汐涨到设定的线，就会触动引爆炸弹的开关。
这就是安妮说的，robert的同归于尽计划。
今天的风浪小了很多。
叶芷萌站在警戒线外，看着偶尔有小小风浪的海面。
最初这海面上，漂浮着许多房屋垮塌之后的物品，现在已经全部不见了。
也不知道是被卷走了，还是被负责打捞的人清理干净了。
“芷萌。”
身后突然传来清润的声音。
叶芷萌最近休息得不怎么好，有些恍惚，好似听到了厉行渊的声音，立马回过头去看。
看到来人后，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变得惊讶，“周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