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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惟习惯了为客人服务,膝盖可以轻易地弯下去。她单膝半蹲在沙旁,和他很近的距离,嗅到他身上的香味,呼吸也几乎同频。
刚要为他手腕系丝带,看见那里带了一块绿色表盘的腕表,她仰头看向他,眼神询问如何处理。
周珏把表摘了。
她表面小心翼翼,心里却色胆包天,想用自己的指腹去触碰一下他的皮肤,看是不是和想象的一样温热,也真的将掌心往下压,制造不经意的假象。
终究还是理智占上风,她不能因此被开掉,还是工作重要。
却不料周珏忽然转了下手腕,他们的皮肤还是贴了一下,轻到她都来不及品味。
“你在想什么”周珏注意到她碰自己时敏感缩回的手指。
“没,没有。”覃惟没有勇气向他承认自己龌龊的心思。
我在隐秘角落肖想你了,你会觉得恶心吗你看得上我吗还是会因此让人把我开掉
她给他系丝带的动作像打包一件礼物,周珏忽然好奇“你的业绩怎么样”
“挺好的。”覃惟以为他关心自己的工作,认真汇报了。
“嗯。”真是神奇,这样的性格竟然能在零售存活下来。
他端详她的脸,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她的样子生了些变化,白皙脸颊,鼻梁和两侧涂抹了些晒伤效果的腮红,还点了小雀斑。
比平日里乏善可陈的妆面可爱,这让他对她的关注多了一分。
覃惟起身,“enzo总,您还有别的事吗”
“帮我把手表送到一楼。”
“哦。”
覃惟接过沉甸甸的表,金属表盘还带着他身体的残温。在楼梯口撞见上来的孙慷,后者被她手里的东西撞疼了。
孙慷对覃惟有印象,却不是什么好印象。
一个不懂规矩的冒失鬼,孙慷问她“你干嘛呢”
覃惟回答“enzo让我把他的手表送到一楼。”
孙康看她手里果然拿着周珏的表,不太理解enzo为什么会和这个销售有接触,明明两个部门,何至于吩咐她做事。而且是贵重物品enzo不是一个轻易信任别人的人。
“给我吧。”
“好。”
覃惟至此一直痒的脑袋忽然大梦初醒,她刚刚想干什么觊觎enzo的身体吗梦里想想怎么还上手了
她的头脑正在经历风暴,吓死了,万一没忍住怎么办
覃惟再次见到了周珏的那块手表,是在正餐开始前的一个慈善义卖。
覃惟花了不到一千块钱买了一对vta珍珠耳夹,性价比很高,考虑到上班的时候也可以点缀。
大家拿出来的私人物品,差不多也都是这个价值。
周珏贡献出来的是一块男士腕表,几乎是全新的。当然叫价也很高,有好多人竞价,最后覃惟看见花落文心手里。
覃惟只能看看,因为就算去掉两个零,她也买不起。
晚宴开始,覃惟坐在一个角落里,觥筹交错间看见前排摄影灯闪烁,周珏和文心坐在一起侧头交谈,形状熟稔。
文心漂亮又有气质,即使她今天没有穿晚礼服,只是一件白色的工作套装,反而显得美得轻而易举。
覃惟觉得自己很烦,干什么要去关注这些东西。给肩膀上裹了条大围巾,跟旁边的er说“公司可真会整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