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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惟凉的东西吃多了,半夜在房间里上窜下泻,人都没有离开过马桶。
打电话给酒店的前台,拜托他们帮忙买一盒蒙脱石散送过来。喝完了像石灰水一样的药,她躺在床上,觉得自己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眼泪哗哗往下掉,她不是难受周珏的那一席话,而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蠢呢
她第二天起来就把小马摘下来了,丢进行李箱。这个试探很可笑,没意思透顶。
她还有假期,但也不想在这里继续玩下去了。
起了床就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在一楼退了房,等车的时候,却不想见到周珏也从电梯里出来。
他眼睛看着覃惟,出声“你回市区”
“是的。”
“需要”在他的下一句话完整地表达完之前,覃惟的动作也很快,她拿出手机放到耳边“朱师傅,对,我已经在楼下了,你什么时候到”
她不确定enzo会跟自己说什么,但无论他问自己需要什么,覃惟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的失落。
周珏对她的态度平平如常,依然是冷静的眼神,审视着他人。覃惟打电话的时候,趁他不注意,还是偷偷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微表情。
似乎也没有那么自然,他很自然地避开了和她的对视。
他听到她电话的内容了,把行李包直接丢进后备箱,然后开车走了。
覃惟看车开远了,才松开手机,根本就没有什么朱师傅的电话,只不过是她的自导自演而已。她不能输。
周珏在春节期间要出一趟差,凌晨的飞机。他白天在家处理了些邮件,需要在出前把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工作安排好。
拥有现在的生活并非轻而易举,也许是别人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起床,也许是连续工作三十几个小时都没有办法阖眼。
工作的安排相对是容易的,人手都具备,一年的配合下来早已有默契。
私人方面,他给陈瑾了消息,列了几个注意事项,重点是拜托她照顾自己的父亲,监测他的健康情况,春节期间请护士每天过来一趟。
陈瑾责无旁贷,照顾周总是很简单的事情,毕竟他是个正常人。
“那您什么时候回来呢”陈瑾问道。
周珏说了个大概的归期。
陈瑾又道“那我让人二月中旬过来可以吗”
周珏知道她说的是谁。
但是这个问题,直到晚上上飞机都没有回答。他抬头看了眼窗帘下面的落地灯,是亮着的状态,上面有一个小球。
它的主人,很容易就把它认出来了。
他没有草率地确定这件事,还是调出门口监控求证。每个周末的早上八点,准时出现在门口的人,的确是覃惟。
不会有意外。
还有她的做事习惯,也有些强迫症的,所以才会契合他的要求。周珏想起了许许多多次,她的文件标签贴得整齐划一;咖啡杯的标一定要正对杯垫的线,哪怕人已经紧张到不行;等等细节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每周固定的时间来到一个男人家里工作。然后这个男人是她工作的上司,这的确在正常人看来都不好消化。
覃惟是一个令周珏很难办的存在。
于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来说,他并不愿意牵扯太多私交,尽管他是擅长社交的;至于公司里的同事,原则上他也并不想有。
可巧合,就是这么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