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而是在她家里。
周珏说“不想去,累。”
“你也有累的时候吗”覃惟问。
“是人都会感觉到累。”
覃惟以为与他找到共同点,但这怎么可能,眼前这个人可是周珏,“你是因为我的状态才这样说的吗”
“没有谁的身体是机器,可以一直运转。”
“你不是可以吗你就是机器人啊。”
周珏回头着她,“曾经你说,想要做像ste,或者像我这样的人,现在呢”
“不。”覃惟回答,她不该把职场上任何一个上司作为偶像,哪怕还解释不清楚为什么,“我应该做自己。”
周珏握得不算用力,却整个包裹住她的,轻声说“覃惟。”
“什么”
“伤害的话一旦说出去,就收不回,这笔账你来记着。”他抵着她的额头,“我说过下一次的决定权在你手里,但不代表我不可以挽回。”
覃惟觉得他疯了。
周珏对“我们和好”这四个字难以启齿,因为说过一次,可比起难堪,更没办法接受和她分手的结果。
他想感受她的呼吸,却没有办法亲她,只是抵着她的额头,“如果我们每次在一起都是靠本能的冲动,为什么要违抗自己的本能”
覃惟认同,不再需要别的理由,她他这一点就足够。
也知道他是真心为她考虑,那些话是想让她走更稳妥,情急才说出口的。只是不巧两个人在各自的极端情绪里,撞车了。
可是
她的眼圈突然有点红,“人总是仗着喜欢,想在感情里拥有特权,我知道这没道理,我只是希望在你心里,有一块柔软的地方独属于我。”
即使不多,可他所有的柔软都属于她,不会有别人了。
“这些年我跑得太急,神经太紧绷了,导致脑子里的弦忽然断了,你能不能别总站在上司的角度责备我”
职场上充满博弈她不害怕,但她希望她的人,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予的是无条件的支持。
周珏把她抱在怀里,“我现在只是你的男朋友。”
覃惟不知道为什么冲动,脑袋往他额前磕,周珏没有躲,只觉一阵疼和懵。
她没法说什么难听的话,可心里又有点恼恨,就想让他疼,狠狠地疼。
周珏的确感觉到疼了,她的脑袋很铁,但没管,先去检查她的脑袋有没有变红。
“还要再来一次吗”有劲儿对他使坏也不错,说明正在恢复活力。
“不要了。”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莫名其妙的莽。
覃惟忽然有种打开天窗说话的通透。很长时间里,她都被困在和周珏是上下级关系的牢笼里,喘不过气。
她拼命追赶、想要跳出去,他们才能有更明确的未来;可是繁重的工作却把她和他拉得更远,她被撕扯得筋疲力尽。
周珏托举她,想为她好,可又有太多身不由己。他们的年龄,阅历,太多深刻的不同摆在这。
不是谁的错,他们都被困在局中。
“晚了一个月。”这份通透感迟来了一个月。
“什么晚一个月”
“我们分手一个月。”她说。
周珏不愿意把之称为分手,前面分过一次,他很在意这数量问题,“可以说是闹别扭。”他们谁都遭不住这样来来回回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