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中的金庚横过来,仔细抚摸着上面的符文,澹金色的光芒流淌而出,李玄锋解释道:
“金庚采用金方屏石,能容纳我的罡气,我平日里便在其中打磨一道箭意,左以罡气洗炼,每打磨一次便有精进,平日里不轻易动用,待到危急时刻,将这日夜打磨的箭意祭出,定能叫敌人吃一大亏。”
“哦?”
李通崖一挑眉,虽然不解其中关窍,却听起来颇为精妙,微微点头,李玄锋将弓一背,看着下面驾风飞着的沙摩里,仔细瞧了一阵,以法力传音叹道:
“杂气都能有这威力,《紫雷秘元功》当真不容小觑,若不是有阻断生育,降低寿元的副作用,当真是好得很。”
“是不错,”
李通崖看着脚底下如蚂蚁般前进的军队,低声道:
“我家这么大的阵仗,湖上的诸家不是瞎子,恐怕现在有三五成群的修士前来探查情况了,就在周围的云雾之中,能让沙摩里解决的事情我等不必出手,以免被人看去了虚实。”
“孩儿晓得了。”
李玄锋点点头,两人隐去了身形,跟在军阵之后,陈冬河与李玄宣则在军阵之中,拱卫保护着几个小辈,以防家中几个有天赋的修士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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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阵前行了一个时辰,攻克了数镇,荠木将军队和修士都抽调到了西边攻打诸村,故而这些镇子没有什么守卫,镇守的也不过是些胎息修士,沙摩里将王嗣身份一亮,再出手将其擒下,山越没有什么忠君的念头,基本都顺从地投降了。
足足前进了半日,这才见到前头有飘飘荡荡的旗帜,正是当今的东山越之主荠木带兵赶来,五六个山越修士驾着风在空中站着,皆是披着兽皮戴着玉石,怒目圆睁。
下面的军阵对峙着,空中却弥漫满了火药味,东山越之主荠木面容同木焦蛮颇为相似,只是要更为阴鸷,眉毛狭长,一身服饰繁复,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沙摩里,神情又惊又怒,双手颤抖不已,指着对面的沙摩里足足顿了数息才开口道:
“你…你…好大的胆子!哪里来的兵马,犯自家疆土…”
荠木匆忙赶来,不晓得沙摩里手下是东人的军队,以为是他从哪里寻来的部众,当下看他一身炼气修为,气息强横,又惊又怕,已经想到了什么。
沙摩里闻言哈哈一笑,腾空而立,独自一人驾风而起,冷冷地看着对面那张同自己有七成像的面孔,手中的澹紫色雷霆不断跃动,低笑道:
“兄长,沙摩里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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