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地宫里去。
“大哥。”柳寒妆轻轻喊。
况雪沉转身“还有事”
柳寒妆泪眼婆娑的着他,只是想起来,大哥不会比她的担心少。
她还能流泪宣泄,大哥向来将情绪全憋在心里。
不仅小酒的事情,还要扛着封印的压力,如今知道极北之海将出大事,李南音情况不明,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却要开导她。
头一次真切感受到大哥的不容易。
柳寒妆吸了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车到山前必有路,还记得爹说过,小酒是天狐,吉人自有天相,狐狸也一样,对吧。”
况雪沉微微愣。
他刻意将心态放的很平,一直冷静的安慰妹妹,忽然被妹妹安慰一句,心境突然乱了一瞬。
“会的。”况雪沉点了点头。
说完便继续往回走,像是怕露怯。
等他回地穴,偌大空旷的草原,只剩下暮西辞和柳寒妆。
柳寒妆站累了,走去石碑前坐下。
发现暮西辞没有跟上来。
柳寒妆瞧他双眼无神“夫君,你怎么了”
暮西辞摇了摇头“没事。”
简单两个字,便不再说话了,披着星光伫立在原地。
柳寒妆知道他有心事,直接问怕是问不出,需要先打开他的话匣子“对了夫君,刚才听说你说,漆是天谴行刑官,是什么意思他也是神族转世”
“那只是大荒时代,对天定克星的一种称呼。”暮西辞解释道。
方才令候对他讲了石心人和撕心之间的恩怨,一定意义上,石心人也可以说是撕心的行刑官。
暮西辞接着道“有一些人很特殊,他们从降生开始,就背负任务,天道赋予的任务,乃是天选之人。比如奚昙”
想起曾经潇洒的美男子,最后落得那般下场,暮西辞心中有些堵得慌,“漆就比较幸运,但细细想来,他一直在被命运推着走,说是行刑官,更像是一枚棋子。”
“原来如此。”柳寒妆佯装无意的朝他招招手,想他过来她身边坐下。
暮西辞却依然站在原地不动,且说“我有些累,想先回去歇着。”
柳寒妆察觉他在刻意疏远自己,心头倏地就有些发慌,站起身“你究竟怎么了武神来之前,你还好好的。”
暮西辞迟疑了下“我从武神那里得知奚昙的不幸,心中难免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