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稍微舒了一口气“我们没事,您来的刚刚好,多谢。”
随后,她朝向亦孤行赶来的方位望过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魔神应该也穿进来了才对。
然而魔神颇为怅惘的声音,却从相反的方向传来“一千五百年了,万象巫竟然还是老样子,一点进步也没有,只能叹一声物是人非,令人唏嘘。”
姜拂衣循声望向远处宫殿的屋顶,那座宫殿,似乎正是族老所在的铜门。
姜韧披着厚实的黑色裘衣,踩在代表巫族权威的铜门屋脊上。
他本尊和姜拂衣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颀长清瘦,不只是相貌,连眼底都透着内敛柔和,没有一点儿魔修的样子,也难怪能骗的过温柔乡那么多年。
但属于地仙中境的强势气场摆在那里,哪怕外强中干,是个纸老虎,也足够糊弄人。
“夜枭谷的魔神”
“地仙”
“听说他步入地仙很多年了。”
“咦,大祭司人呢”
巫族众人只能等待族老指令,不敢妄动。
姜韧的视线,起初在燕澜和姜拂衣之间移动了好几次。
燕澜捏着眉心,不知在艰难的思考什么,并未他。
姜韧的目光,便落在了姜拂衣的脸上,瞧见她脸上有一些窘迫“上次白鹭城外分别时,我曾经说过,你迟早都会理解我的,只是不曾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姜拂衣是理解了一些,也颇感慨,但魔神这幅欣慰的模样,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前辈难道认为我该对您道歉”
姜韧道“你对父亲那般无礼,难道不欠一个道歉”
姜拂衣真无语了,剑都没有,从哪儿认定是她父亲“我承认上次对您是有一些误解,但您以魔元洗剑四百多年,令我娘遭受反噬,疯癫加重,是不是事实”
姜韧“是,但我告诉过你,我是为了救她。”
姜拂衣理解不了“我娘与您道不同,不愿意帮您,不肯赠剑给您,也是事实吧”
姜韧沉默了下“是。”
姜拂衣“那我之前数落您数落错了而您今日会来,依照绝渡逢舟的说辞,是您先害了燕澜,自觉亏欠他,和我并无直接关系,凭这就想让我感恩戴德”
一码归一码,一句道谢简单,感恩就免了。
姜韧见她这幅明算账的模样,笑了一声“你和你的母亲,真是毫无相似之处,也一点都不像我,挺好的,这样的性格,才不容易吃亏。”
姜拂衣皱了皱眉。
而此时,姜韧脚下的铜门宫殿里,一人踱步而出,站在殿前,转身朝屋顶行礼“前辈,您竟亲自来了”
这声音,正是方才提醒封厌尽快下手之人。
既然喊前辈,说明依然是三位族老之一,并不是窃夺姜韧神力的那个“半成品”。
姜韧微微垂眸他“你们三个族老一贯秤不离砣,为何少了一个。”
姜拂衣扭头望向魔鬼沼,另一个族老,估计去给漆洗脑去了。
但剑笙应该不会轻易让他接近漆。
姜拂衣和绝渡逢舟都认为,剑笙不会坐视不理,他这些年按兵不动,就是在等两个孩子长大。
但剑笙会做什么,和漆的选择有关系。
而漆的选择,比猎鹿重要的多。
这几日,姜拂衣通过沧佑剑,能感觉到漆的心境非常混乱。
她也曾想过前往魔鬼沼,和漆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