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人家打了半天的暗号,只得了糖葫芦。
“用不着,用不着……”
却不料,这位大师傅竟是不收,只是连连的摆着手,道:“能伺候这位爷是福份,小老爷能给咱这差事,便是老儿的荣幸,收了银钱,反而不好占这名了。”
“……”
旁边的两位徒弟闻言,都有点绷不住了,心想这刀刚出了炉,就差点要了你的小命。
就这也是福份啊?
而胡麻也有些意外,看了孙家老七一眼,便见他笑着点头,便知道这位大师傅,等于孙家家养的铁匠,人家自然有赏,倒是不用自己强求。
于是又将这十两银子收了起来,便要取过刀来时,那位大师傅,却又凑到跟前,小声的向胡麻道:“小老爷,还请借一步说话。”
见他小心,胡麻便与他走开了几步,只听这位大师傅低低的叹了口气,叮嘱道:“按理说我只是个铁匠,不该多嘴,实在是这刀不是凡品,所以还是要跟小老爷交待两句。”
“这刀不是凡品,有着极凶之气,又妖又煞,小老爷平时不用它时,莫要带在身上,最好是找一处香火旺盛的案神庙,供在里面,压着它的杀气。”
“待到用时,再备活鸡烈酒,先用来试刀,激起它的凶气来,用完之后,便也要再用烈火烧刀,然后再重新供奉到庙里去。”
“……”
“是,是。”
胡麻见他说的认真,便也笑着答应了下来,其实倒不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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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刀自是又凶又邪,但好歹自己压得住它。
那大师傅虽然是个工匠,但专做江湖人的买卖,有双观人脸色的好眼,胡麻虽然说话客气,他却也看出了胡麻有些敷衍,长长叹了口气,道:“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
“小老爷您也不是寻常人物,不然断不能镇得住此刀,甚至让它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便忽而变得凶芒收敛,喝醉了一般……”
“但小老爷也听我一句劝,您镇得住归镇得住,但刀兵毕竟也是凶物,此刀之邪,煞气之重,老头子我锻了一辈子的家伙什,也从来没有见过。”
“但是,煞气能夺气运,却毁福泽。”
“小老爷用此刀,只要镇得住,运势便会越来越好,但福泽却也越来越伤啊!”
“所以,能收着些,还是收着些,免得将来回过头来,再想补就晚了。”
“……”
听得这话,胡麻竟是也微微一怔。
心里面,倒似有些久远来的细微疑虑,被这话挑了起来。
于是微微停顿,这次却是更诚恳了,向这大师傅道:“话我记下了。”
“不知大师傅该如何称呼?”
“……”
“好说,好说……”
这位大师傅见胡麻答应的认真,又问起自己名字,这是对自己极大的尊重了。
日后这刀若有了名堂,自己也就跟着成了名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