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惟清还巴巴的跟在叶云眠身后,本来放松了几分,但一听说要查账,瞬间又紧绷起来。
“你想查账?”叶惟寅嗤笑了一声,“又要打死不少人。”
叶云眠表情停顿了一下,但想了想,还是笑着道:“若遇上该杀的,咱们也不该做那活菩萨。”
叶惟寅有些诧异,他这妹妹,不是个软弱的。
“你和信里所表现出来的,不一样。”叶惟寅了她一眼,道。
“……”叶云眠一惊,瞬间心虚了几分。
她刚才完全忘了自己在心中所表露出的人设了!
今儿见了不少人,难免有动气致使原形毕露的时候,哪还能记得以前为了让大哥和弟弟安心,硬生生将自己掰成温柔大家闺秀的事儿?
她在边关的生活着实不错,依旧是住着宽敞的宅子,舅舅疼她,吃喝用度都是最好的,只是奈何她自己心野,一年到头没有几日能安生住着,总是到处找事做,边关几城就没有她没去过的地儿,没有她救不得的人。
但她又怕远在京城的家人觉得她太过粗蛮不好,所以特地表现的端庄贤惠,一说自己不迈深闺,每日躲在家里绣花赏景儿,又说自己菩萨心肠、对人和气、心胸开阔、常做些赠衣施粥的善事……
吹过的牛皮太多,以至于还有好多都忘了。
“大哥,一样的呀?你着脸这鼻子,是不是和信中,我给你画的分毫不差?”叶云眠立即报以微笑,瞬间变得一脸纯良。
叶惟寅还真的认真端详了一下,他不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微微上挑,阴谋之气越发明显。
“不一样。”叶惟寅简单吐露道。
完全不同。
那画中的确是她,但气质温顺,上去又像是个胆小没用的废物。
但眼前这个活的妹妹,多了些不同,他能感觉到,是那种与他殊途同归的反骨。
“你想查便查吧,不听话的人打死扔出去。”叶惟寅又开口说道,然后又阴恻恻的扫了后头没用的小弟一眼,“这样的废物只会碍事,离远些。”
叶惟清面色一白,怔在原地,但却不敢反驳。
叶惟寅本以为今日这个蠢弟弟将云眠带回来,会与平时有些不同,但他一如既往做着缩头乌龟、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更加的厌烦。
“小弟的事情我心里有数,大哥,你还是养好身体最要紧,你要是有时间,我可以给你把脉一。”叶云眠有些担心的了叶惟寅一眼。
她这个大哥,身子骨可不太好。
要不是剧情,她甚至不都不知道大哥经历过三年剜肉之痛,这陈年旧患可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他身上只怕还有些不为人知的毛病,必须要好好治一治。
只是她一路急匆匆的赶过来,路上只积攒了些寻常的治病药丸。
“你不用管我。”叶惟寅没点头,“我身体无碍。”
他的病谁也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