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现在他们敢说林绵绵半句不是,只怕见不着明日的太阳。
林家人倒是想要反驳,可奈何不占理。
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那一套玉器被我们家主子收在库房角落,许是没注意这才弄坏了,也是没想到叶姑娘会将送出去的东西要回去,我们家姑娘本来想寻个等价的物件还回来的,可又怕是国公府出了什么大事急用钱,这才让咱们抬了银子过来。”
叶云眠倒是挺欣赏林家的下人,嘴皮子不错。
而林家人一说,贺家派来的也立马说道:“我们家老爷不知道少爷承了叶三公子的好处,这次特地让小人转告三公子,往后一定会对少爷眼见管,不会让他再带坏了三公子。”
这话说的挺谦虚,但实则是吓唬叶惟清,往后没人与他一道玩了。
样子,叶惟清这没用的性子,满京城都很了解。
“的确是要将贵府少爷管好才是,真是不够懂事,竟将我弟弟当成了衣食父母,可怜我弟弟还没成婚呢,哪能养这么多不成器的子孙。”说着,叶云眠抬了抬手,吩咐道:“良伯,让人将东西抬回家中。”
良伯立即招呼人动手。
这些个人家为了让大小姐难堪,准备的都是现银!
这白花花的银子往家里头挪,场面无比震撼。
叶云眠让人搬了个太师椅过来,人坐在上头,淡定的瞧着,进门的银钱要扫一眼过过目,还要对上账本,将平了账的勾了,各家各户还要排着队等。
“你这是在做什么!?”老太太姗姗来迟,脸色瞧着很不好。
她左右都被人搀扶着,一副病体模样。
“收账。”叶云眠笑着道,“对了,您老来得正好,二叔、二婶、还有堂弟堂妹们这几年竟用我弟弟的章取了不少银子,以至于这账乱得很,这些年他们每个月既领着公中月银,又想方设法的从我大哥小弟的私产里头手里抠走数万两银钱,日积月累藏了那么多财物,究竟是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太太一听,简直要厥过去。
“你、你这个混账!怎么如此污蔑长辈名声!你舅舅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老太太怒了。
那各家的人,都低着头、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好像多听到叶云眠被训斥几句,回去之后便可领赏一般。
叶云眠语气平缓:“您老怎么这么生气?我只是担忧二房而已,怎么各个都要背着公中取钱用,岂不怪哉?对了,我听说二婶娘家兄弟这两年升官了?莫非是用银钱打点的?”
“对了,我父母私产里头真是少了不少东西呢,比如一座青瓷莲花瓶,一对蓝宝金叶耳坠,一提金摺丝珠串灯笼,还有五本,其中一本是前朝法大家的帖子……这些,也不知道都去哪儿了……”
她说的这些,自然是被二房弄走了。
叶云眠越说,老太太脸色越差。
她就没想过,叶云眠这丫头竟疯到这种地步,完全不顾家中颜面,将所有的事情当着外人的面,一股脑的抛出来!
“你这个惹得家宅不宁的祸星!”老太太指着叶云眠,说完之后,“咕咚”一声,躺倒在地。
“老太夫人!”瞬间,一片乱。
叶云眠吐了口气,起身走了过去,了老太太的眼皮,心里便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