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水馨和他隔了两个人，却仿佛交谈得很闲适。r
“不是心魔”r
郑启辉有些无语。r
你又没有经历过心魔。r
心魔也不是那么好感知的。r
怎么就知道不是心魔呢r
但是他也知道颜仲安的性格之前被义姐保护得太好，有点儿内向腼腆。并不会轻易去反驳别人。哪怕心中有不同意见也是一样。r
忽然冒出一句反驳来r
这说明，颜仲安不但有反对意见，还对这个反对意见相当执着r
这就有些诡异了。r
除了无语之外，郑启辉还有几分惊诧和意外。r
“不是心魔是什么”墨鸦继续若有所思。r
“你们没注意到吗他打头之后更明显了。明明只是一个引剑初期的剑修，锻剑台的基层有没有完善都不知道。但杀起这些怪物来，杀伤力比我们都大。甚至还能在这种战斗的时候的锻剑既然是剑修，你们觉得，怎么会这样的”r
水馨在后面断后。r
这对她来说，比之前的工作还要轻松不少。r
这一串话，说得特别流利清楚。r
但最后一句疑问，简直是不用问的。r
墨鸦这会儿的压力和水馨相反，比之前要重了很多。直面对抗怪物的机会也大了很多。不再是之前拾缺补漏的活计了。r
加上他也算得上是个剑修r
水馨说了一大半，墨鸦就有些反应过来，“剑意克制”r
“剑意克制”郑启辉惊讶的重复一声，但脸上，却是迅速露出了了然之色。r
他对怪物的战力没有太大的体会，但颜仲安本来是个什么实力，郑启辉还是有了解的。r
是以，也迅速想明白了关键，“颜仲安的剑意是善”r
“所以”水馨的长剑，仿佛再次化出了大片的藤蔓。藤蔓如鞭，将周围的怪物全部甩开。r
“会被他克制的，就是恶啊”r
“但他是情剑”郑启辉不可思议的喊道。r
“确实，剑意克制一般只出现在五行或者变异五行的剑意之间。而情剑都是自我，自我又怎么会为其他人所克。”r
比如说，水克火，火克金五行相克，天地间随处可见的道理。r
情剑不是执念就是放飞的自我如果能够被克，那么连稳定的意境，都不可能达到。r
“但你们别忘了，天剑之间，也是可以互克的。比如说守护与毁灭之类我怀疑在这个地方，善与恶，固然是自身的选择，却也是法则的显现。似情剑，实为天剑。”r
郑启辉能以“他是情剑”来反驳“剑意克制”的可能，自然是对剑修有相当了解的。何况，水馨所说的，也不仅仅是“剑意”，而是“意境”。r
一番话下来，郑启辉直接沉默。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