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那头熊的熊毛做出来的,本来想做毯子的,我媳妇擅自做主,给我做了一件外衣,夏天的时候那头熊掉了不少毛,收集起来用来做一些织物。”
张阳跟着他走着,“老王若是喜欢,也给安排一件,给您做个披肩。”
“不用,不用。”
王公公连连摆手。
张阳抱怨着,“家里那头熊越长越大,每到夏天他的毛可以掉一地,家里打扫时,总是能扫出不少。”
走出巷口,就瞧见了岑文本站这里。
张阳拱手道:“见过文本兄?”
岑文本穿着单薄的官服,羡慕地瞧着张阳的外衣,“张侍郎这件外衣真不错。”
“是吧,用我家的熊毛做的。”
天气很冷,冷风吹过的时候岑文本还有些哆嗦,“人都太极殿了。”
街道上行人很多,张阳挨着岑文本一路走,“什么人太极殿?”
“嗷,是这样的。”岑文本解释道:“两天前,河东与清河还有范阳等地派来了十多个老先生,他们都是当年的名士,至于其中目的……张侍郎对洛阳发生的事情想必也清楚。”
“陛下去年秋天的时候颁布旨意要开科举,而这些老先生就是来游说更是来代表士族来商讨科举之策。”
张阳路边买了三张热乎的馕饼,分给他一个,再给老王一个。
岑文本点头接过,“多谢。”
三人一边走着一边吃着,继续说着那些老先生的事情。
“赵国公也是可奈何,朝中一边要开科举,还要安抚士族,就算是安抚,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他们也不会一直迁就。”
“这才会有这次入长安商谈科举之策,他们来的第一天要求面见陛下,都被赵国公拦下了,并且安抚他们留了一天,可也只是堪堪一天。”
张阳吃着饼好奇道:“赵国公也是两头为难吧。”
“那是自然,他们想要见陛下,陛下自然不能轻易与这些人相见,更不可能与他们言语交谈,就算是有口头承诺也不行,下官向赵国公举荐让张侍郎来主持这次商谈。”
见人脚步停下,岑文本不解道:“张侍郎?你这是怎么了?”
张阳揣着手一脸地犯难,“文本兄,你为何害我?”
“下没有害你,而且下与那些老先生说了张侍郎就是着书狂人日记的那位,那些老先生更乐意了,还说此番前来见不到张侍郎就不回去,宁可死长安城。”
站原地,张阳挪不动脚步,“文本兄,敢问下是如何得罪你了,一句话害我两次?”
岑文本满脸的笑容,“说笑了说笑了,下官岂会害你。”
“你害我了!害人不浅!”
岑文本拉着张阳往前走一路嘱咐,“届时一定要谨记,言语间不可狂放粗野,千万不要说当今朝堂要用科举制取缔举荐制。”
“为何?”
“唉……”岑文本叹道:“老家伙们一把年纪了,要是言语不合动了气,一命呜呼了该如何是好,再者说这是赵国公交代的,朝中先瞒着,先哄着,让这些老先生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走到朱雀门前,岑文本还念叨着,“切记!切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