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谭建在旁看着,才发现原来项寓礼数周道得很,只不过跟他不想有礼罢了。
这又是为什么
眼见着项寓同此人聊上了,谭建尴尬地准备走了。
不想正在此时,项寓问了那人一个问题。
“兄台信中所说的,某世家以为宗妇手脚不净、查了宗妇的账的事情,不知到底是哪一家?”
原本他在信中也问了,但那人说不清楚,只是从舅父处听来的,要先找舅父问明白。
当下项寓问了,没等到那人回应,反倒先见着一旁的谭家二爷平地踉跄了一步。
项寓奇怪地看了谭建一眼。
谭建听着自己扑通跳的小心肝,莫名有种大难临头之感。
他突然有点明白为何项寓对他全无待见之色了。
他干咽了口吐沫,正说想走,那人开了口。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吉祥印铺姜掌柜的外甥符耀。
他昨日刚回到清崡县城去问了自家舅父,只是不知怎么,舅父口风紧的很,让他不要再问。
当下符耀道,“抱歉啊项兄,舅父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兴许是那世家过于势大了吧。”
一听过于势大,项寓皱了皱眉。
一旁的谭建冷汗都下来了,他都不敢同项寓再说什么了,悄悄转身准备离开。
项寓没过多理会他,只是问符耀,“不知符兄舅父是哪里人?做什么营生?”
符耀直接告诉了他。
“家舅父就住在清崡县城,开了家印铺唤作吉祥印铺。”
这符耀还想告诉项寓,下次给自己寄信,可以直接寄到他舅父的印铺里,只是话还没说,见项寓突然瞪大了眼睛。
“姜掌柜?!”
符耀讶然,“项兄知道?那正是家舅父。”
话音落地,项寓眼睛陡然红了起来。
姜掌柜知道且不便说明的事情,还能是哪家的事情?
而再回想符耀写的那则事,处处都和自家长姐的处境贴切!
他看向偷偷开溜的谭家二爷,突然两步上前,死死地盯住了谭建。
“你告诉我,这事是不是你们谭家做的?!”
事实在前,根本由不得谭建否认。
谭建冷汗都冒出来了,想要让项寓冷静、息怒,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而项寓一想到那么多谭家的人,围困着他长姐要查她的账目,没有人给她撑腰替她说话,只有她一个人独自靠着自己的清白支撑。
他只觉得自己气血翻涌得厉害。
他一副眼睛发红的样子,谭建吓坏了。
“寓哥儿你、你冷静啊”
“冷静?你们谭家这样折辱、欺凌我长姐,你让我怎么冷静?!”
谭建颤抖不已,一旁的符耀总算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