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又是一番犹豫。
街市上还在喧闹,不停地有人争吵议论,带领话头。
李木友混在人群之间冷眼看着,身边的人看到他目光朝着安抚使臣落脚的官府宅院看了过去,问了他一句。
“头,咱们要向新来的两位下手了吗?”
毕竟这是他们来之前,主子下的令。
李木友没有立刻回应,慢慢摇了摇头。
“今次来的人不一般,没有主子的新令,不能轻举妄动。”
手下的人想了想来人的身份,了然地点了点头。
只是这话说完不到一个时辰,突然就来了新消息。
李木友拆开看完,手下微顿,又立刻将信烧毁了去。
手下在这时才问了一句,“头,上面怎么说?是不是让咱们不要动手了?”
毕竟新来的使臣身份,和齐老太爷不相同。
但李木友却摇了摇头。
“不,要动。”
他说着,目光落在远处安抚使臣落脚的官府宅院,缓慢说出了一句话。
“主子的新令,要下杀手。”
何冠福五人犹豫到了傍晚,也没有想好要怎么办,之前闹事的时候心意坚如磐石,这会倒是拿不定主意了。
五人聚在何冠福的宽敞客房里说话,说来说去,都有些动摇了。
“那李木友到底是什么来历,咱们也不晓得,还得是说于两位安抚使,才能查明,不管怎么说,那两位不是朝中佞臣,一位来自东宫一位是世家宗子,也不是不能就此相信”
告诉两安抚使吗?
众人又是一阵犹豫,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哄乱了一声,接着整条街都乱了起来。
五人连忙起身跑下了楼去,就听见有人道。
“那边的学舍塌了,砸死了人了!”
学舍是本地官府给历年聚集此地前来科举的学子,准备的房舍,自然有钱的书生不会住在此地,但还有很多贫寒的书生,只能在此凑合。
学舍虽然简陋,但也都是结结实实盖起来的,怎么会突然塌了?!
若是从前,五人肯定义愤填膺地跑去官府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今次都没有轻举妄动,皆是一愣。
然而,他们没有喊问什么,街道上却喧闹了起来,一群考生聚到了街头,嘴里大喊着“公道”“公道”,朝着两位安抚使的住处就冲了过去。
这些人又多又急,有人夹在其间不停地引着他们喊着,“讨个公道!讨个公道!”
而何冠福却一下子,看到了藏身在前面的一人。
“李木友!是他!”
但他发现是已经晚了,李木友呼喊着那些考生一道,一下就重开了安抚使的大门。
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他们不让我们活,我们便拉他们一同见阎王好了!”
话音落地,何冠福无人脸色瞬间煞白。
“徐大人、谭大人怎么办?!”
京城。
项宜下晌去了趟那位大爷说的玉石铺子,在里面挑件了一阵,还真就看上两件不错的,下意识要自己付钱,但正吉急急忙忙上了钱,眼巴巴地看着她。
“夫人,让小的付吧!”
项宜这才想起自己答应了那位大爷什么,只能让正吉把玉石的钱付了。
回程路上有些颠簸,项宜一个人坐在车里,闭着眼睛小憩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