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更是脸色一变,强硬道,“这府中的东西都是老爷的,自然老爷给谁便给谁。”
“哼,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李公公冷眼,声音尖细,阴阳怪气的模样实在是让人着不舒服。
即使是这样,温钦却是忍不住依赖地往李公公身边靠了靠,李公公也握紧他的手心。
“好了好了,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温太尉一瞬间恢复了平静,英俊的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似乎刚刚从未经受侮辱。
虽然着和善,温钦却觉得触目惊心,后脊一寒,有些迟疑地着温太尉。
李公公向来不上他这幅模样,只是冷哼一声便没有多说。虽然他也想多和温钦说说话,可是宫中还有事儿,只得不舍地和温钦分开。
温太尉笑着,等李公公一走,脸色便冷了下来,了几眼温钦便挥袖离去。
王氏也瞬间挺直腰杆,颐气指使,“还不快把东西抬到库里。”仆人们迟疑半晌,还是听从了女主人的话,开始抬东西。“绸缎先抬到我院子里,珍玩送到辉儿那里。快点”
温钦面上带了几分异色。
“钦儿,你年纪小,这样珍贵的东西丢了可怎么办呢母亲先帮你收着。”王氏笑意不变。
温钦温顺道,“是,母亲。”
“真是母亲的好儿子。”王氏“慈”地拍了拍他的手,随后带着珠宝招摇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恢复了平静,温钦回了卧房继续练字,只是心烦意乱,写出来的字体也总是不满意。心烦的将纸丢到一边。
温钦有些迷惘,握着毛笔出神。一滴浓墨滴落在宣纸上,温钦手忙脚乱地收回了毛笔。
而另一处,谢临琛收到了密信,完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影三见谢临琛皱眉,又道,“王氏笑里藏刀,温太尉竟然也不疼自己的儿子温公子今日受了好大的委屈。”又乖又软的,难过的模样简直让人心疼。
谢临琛眉宇微蹙。
影三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爽朗率真,“主子,要不要我悄悄整整她”
“不过太过火。”谢临琛给了他一个眼神。
影三顿时心领神会。
“咕咕咕”鸽子的咕噜声又响起。
温钦眼底带了几分欢喜,“你又来了,小鸽子。”这种时候过来,让温钦分散了些注意力,甚至带了几分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期待。
将信笺取了下来,仔细着好友的信。完,温钦心里安慰了不少,抱着信纸呼了口气。
似乎猜到了温钦处境艰难,宽慰了他许多,最后又隐晦地提点了一句,“温太尉一直忌惮你母亲的身世,耿耿于怀,你要多加小心。”
到这一句,温钦还有些不解,喃喃念着,“忌惮可是父亲与母亲很恩,为什么会忌惮”
入了夜,温钦回了卧房,正准备入睡,忽而到窗边的桌子上多了个东西。走上前细,是一个锦盒。打开一,里面是一个镂空玉穗,玉质通透,一便知道不是凡品,下面的流苏编织的整齐,很是漂亮。
玉穗下压着一个纸条,温钦了眼忍不住轻笑,竟然是抚慰。他好像已经知道了白日珍宝被王氏搬走,特意送了一个小玉穗安慰。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温钦拎着小玉穗了半晌,温柔一笑。
蹲在树上的影三到这一幕忍不住脸红,“就是小朋友嘛。”
二皇子大婚这日,王氏有些激动。虽然嫁到温府这样久,这还是第一次进宫参加皇子的婚事。自己身为太尉夫人,自然不能落了下风。
一旁的奴婢捧着新衣和首饰上前,王云鸢仔细挑选了半天,只觉得哪一样都不满意,明明之前自己也打算用一套贵气精致的红宝石鎏金头面,可现在再又觉得过于俗气,进了宫衬得太过艳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