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被侍卫有力的臂膀死死地钳着,口也被堵住,丝毫说不出话来,只得用恶狠狠地目光死死地瞪着温太尉。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送了一匹饿狼入宫下一个反咬的就是你”
温太尉手心都是凉的,向温钦的眼睛也带了几分不可思议。温钦像是十分担忧,似乎这一切和他毫无关系。对上温太尉的目光时还羸弱勉强地笑了笑,可这笑意却让人毛骨悚然。
“陛下,这刘大人或许只是一时失言,毕竟柳公子的事情实在是一个刺激”温太尉强笑着。
谢临琛目光冷冽,“既然是失言,就该让他好好地反省反省,难道温太尉觉得朕这样处置不对”
“陛下恕罪,臣不敢。”温太尉不敢再提。
两侧的侍卫大臣纷纷噤声,不敢多言,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样的似乎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陛下宠温郎官,受不得一丝一毫的诋毁。即使是温郎官做的又怎样陛下不会关心事实的真相。
一旁的赵轻云怔了怔,眼底带了几分不可思议,左右两侧赶过来的大臣只到陛下处罚刘大人,却错过了陛下挡在温钦面前,安抚地握住温钦的手。
旁人都道是陛下宠温钦,或许是因为他出色的样貌,或许是他的才华惊人,可赵轻云这一瞬间才明白,什么都不是,只是因为喜欢,所以甘愿罢了。
如果是这样,似乎一切都解释的通,赵轻云心里半是失落半是为温钦欣慰,目光复杂地了眼温钦。
可这样的喜欢,温钦也需要等到很久才会明白。
赵轻云低垂着眸眼,仔细行了礼,退了下去。
谢临琛牵着温钦离开,等到了帐中,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软发,“以后若是再遇上这样的污蔑,一定要来寻朕。”
“陛下会永远偏袒我吗”温钦听了直直地着谢临琛,目光闪烁,试探道,“若是我真的做错了。”
“你不会做错任何事。”谢临琛出他眼底的不确定,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唇。“只要有我在。”
温钦被他拥在怀里,埋在他的脖颈处,腰肢被紧紧地抱着,想了想,伸出双臂回抱住新帝,“陛下若是能一直宠我,信任我我便”最后几个字轻微的让新帝听不见。
可谢临琛却又觉得像是听到了,两只手握着他的肩,“你说什么”他很想听清楚,否则总像是要错过什么。
“我便长伴君左右,生生世世不分开。”温钦微微昂着头,笑道,一双眸眼认真地着新帝,说着最动人的情话。
“生生世世不分开,好,那我们便生生世世不分开。”谢临琛目光带了几分欢喜,此时他不是帝王,只是谢临琛。
“可陛下会永远信任我吗”温钦微微扬眉问道。
“自然。”谢临琛有些克制不住地亲吻着他的唇,一只手捧着他的脸,细密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
温钦热烈地回应着他,一只手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勾缠着他的脖颈。
这次围猎没有持续太久,不过半月便回了去。刘大人一事让人惴惴难安,传回京中后不少人不以为然,只当是以讹传讹,不属实而已。那温郎官虽然形貌昳丽,才学过人。可陛下英武不凡,不至于为了他是非不分,随意处死朝廷命官。
只是当温钦回了宫之后,众臣摇摆不定,这谣言似乎并不为虚。温钦二十岁及冠礼虽然是在温郎官的新府邸举行的,可是由宫中的礼仪打点的,穷尽奢华。不仅如此,新帝还亲自前去参加宴会,赐了一座富庶城池给温钦,封侯加爵,还亲自给他换下了玉冠,戴了一顶镶着宝石的金冠。这份殊荣实在是让人羡慕不已。
不只是官位上的殊遇,平日温钦更是被捧在手心,若是不小心冲撞了,定落不得好下场。时间久了一件又一件耸人听闻的事情传了出来。
“你们可知那新晋郎官温钦,听闻有一位大臣冲撞了他,竟然被砍了右手”
“岂止啊,那位才华横溢的路侍郎嘲讽他以色侍君,被他狠狠地踩了右手,折了手骨呢”
“这算什么,那温太尉可是温郎官的亲生父亲,竟然被拔了双手的指甲。温太尉称病不去上朝,温郎官带了太医给他医治,称他双手必须拔了指甲才能恢复。痛苦叫声这方圆几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说起这位温太尉也够倒霉的,自己的儿子得宠,他反而官场越来越失意,连连遭到训斥,手上的权势也被分的差不多了。现在估计只剩下了个名号在那里。”
茶楼里面众人议论纷纷,对这位魅惑君主的温郎官嗤之以鼻,甚至有参加科举的学子愤愤不平,“若是我入了朝,定不能随了那奸人的心意。这等以色侍君的男宠,怎么配当上郎官”
众人纷纷叫好,对这位光明磊落的学子很是好。
“我呸,是哪位在咒骂温郎官”几个纨绔子弟骂骂咧咧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不少随从,“是哪个说要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