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一抽,拉过楼还明的手指就开始放血。
滴了得有十好几滴才松开他。
楼还明看着浴桶里昏迷的人不确认的问道:“以往都是一滴,这样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蓝空桑也不知道,这是她见过殷问酒最严重的一次,她只觉得多多益善总没坏处。
见蓝空桑冷着一张脸不答话,楼还明补充道:“殷姑娘刚才救我祖母于生死间,我自然不是舍不得这一点血,只是担心殷……”
“闭嘴!你出去。”
姑娘家泡药浴,他自然也是不便多留,心中还记挂着祖母。
“我把卜芥留在院子里,姑娘有任何需求都可以交代他去办。”
楼还明出了浴房。
卜芥还是一身带血的衣服没来的及换,“二爷,我听说这位姑娘救回了老太太?”
“嗯,你守在这院子里,把两位姑娘照顾妥当了,她们要任何东西都满足。”
“小的明白。”
……
药浴足足泡了两个时辰。
换热水换新药,给两位姑娘打扫房间,准备衣服,吃食,卜芥忙的脚不沾地。
可里头的人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又等了一刻钟,房门才被拉开。
殷问酒还昏迷着被蓝空桑抱在怀里,她周身杀气漫延,“去房间。”
卜芥哆嗦着手在前面引路,浴房一旁就是主间,房子里早已烧的暖和,桌上还放着食盒。
“姑娘,饭菜我送去热一热,要不您先吃点呢?”
“楼还明呢?”
“二爷前脚刚来看过,被老爷叫走了。”
蓝空桑皱眉看着床榻上的人,整张脸死气沉沉,她第八百次把手探到殷问酒的鼻下。
以往她最多泡上一个时辰便会醒。
蓝空桑心里的慌张不止一点,她从未见过殷问酒以血画符。
她也看不到此刻这房间里有多少黑气,但殷问酒说过,她一直睡不好,就是因为那些她看不见的黑气。
殷问酒还说过,那个叫周献的比她画的那些符咒有用。
蓝空桑死马当活马医。
“把那个叫周献的叫来!”
“啊?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