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事的话,橱窗外面的那一排流沙瓶,都会换成红色的。当你到了一排红色的流沙瓶,就拿着钥匙过来开门吧。”
刘玉梅接过了钥匙,感觉自己接下了一个神圣的任务“好,放心吧,我每天都会”
“谢谢刘阿姨。”
“哎呀,不谢,客气什么,就这点小事,比起来你帮我的,差得多了。”
结束了回忆,刘玉梅打开了对面的门,屋子里收拾得非常干净,而且静悄悄的。
刘玉梅按亮了灯,有些紧张地添了一下嘴唇,她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怕狗的。
可是早就答应了蓝安的事,这时候,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做下去。
也许那只是一只小狗,才不用出去遛。
她捏着小钥匙,心里想着,如果那里面是只很凶的狗,她就放点食物,马上就跑。或者是等回头狗睡着了,她再把它放开
刘玉梅站在了小屋门口,她从进来,没有听到一声狗叫,也许狗正在睡着。
她想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打开了房门。
借着客厅里的灯光,她往里去,然后整个人愣住了,里面没有狗,在靠窗的地方,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的身姿颀长,他的头发是披散着的,长过了肩膀,这里光亮昏暗,让她不清那个人的长相。
“过来。”那个人到她进来,仿佛早就已经知晓了一切,他开口说,“她把钥匙给你了吧。”
听那声音,是个男人,他的声音略带雌性,有一种蛊惑之感。
刘玉梅傻了,原来蓝安口里的“狗”,竟然是个男人
而且是个长得挺好的男人。
她想了想也理解了,怪不得蓝安长得那么漂亮,却一直没有结婚,她曾经说想帮蓝安介绍对象,她也婉拒了。
可是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被铐在家里呢
男人带着颈环,有根铁链子铐在了男人的脖子上,铁链非常长,有数米的样子,样子他能够自己走到一旁的洗手间,只是活动范围有限,走不出房门。
“你可以现在帮我打开了。”男人说着,用手指挑起自己脖子上的颈圈。
刘玉梅整个人还是懵懵的,她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她觉得自己应该报警,或者是打电话给蓝安问个清楚,可是鬼使神差的,她着眼前的男人,把手里的钥匙递了过去
苏回第二次走进了审问室,他低下头,面对一言不发的蓝安。
“真正的细沙,应该是个男人,年龄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
“你愿意袒护他,他可能他是你的亲人,或者是你喜欢他”
“我们查了你家的信息,家中已经没有其他人了,那么他是怎么和你生活在一起的寄养他也是矿工的孩子他家人出事了”
苏回说到这里,蓝安有些不安地攥紧了手指。
“他可能是和你父亲学习的制作炸弹,最初你以为那是兴趣,知道后来,你才发现,他是为了杀人”
“你早就知道他是细沙,也早就准备好了這套说辞。”
“细沙没有继续作案,可能是因为这两年里,他出事了,受伤了,或者是你找到机会,把他关起来了”
“可是你还是放不下他,你做好了准备,一旦东窗事发,你就帮他顶罪”
苏回一句一句说着,有的是疑问句,有的是肯定句,他的手杖触碰着地面,发出轻微的回响。
他的语速不快,每一条都是一些实际的证据推论出来的。
根据资料显示,蓝安的父亲蓝子闻所在的矿厂在十八年前发生了一起矿难,当时有五人确认死亡,三人失踪。警方已经去核对死者的名单,他判断,那个男人也许是其中的遗孤,他们有了怀疑的对象,只是还需要时间来查证。
蓝安睁开眼睛,向苏回,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警察吗
为什么他说的每句话都是对的
她的身体抖成一团,汗从额头不停冒出来,脸色也更为苍白,
陆俊迟甚至怀疑,眼前的女人可能会晕倒在审问室里。
苏回还在继续施压,他希望蓝安能够早点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