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真人眨了眨眸子:“只要合乎规矩礼法,我岂会吝啬。”
“那你给我画幅中堂,要一丈高那种,最好有马有刀有鸟鸟,嗯……要突出江湖气,霸气但不能太粗犷,意境最好苍茫幽远,又能体现儿女情长……”
???
璇玑真人的桃花眸,微不可觉的抽了下,都惊呆了。
一文钱不掏让人画一丈高的中堂画,还要求这么多,你真好意思开口?
你怎么不让离人画?
但刚才说了不吝啬,这要求也合乎礼法,现在后悔好像来不及了。
璇玑真人沉默了下后,用力把药上好:
“行。不过这可不是三两天的事情,我慢慢画,你慢慢等。”
夜惊堂虽然被揉的龇牙咧嘴,但还是含笑道:
“谢了。”
……
(本章完),!
流水,打到一半换路数,有可能是看出方老看破了他的路数,故意用此招攻下盘反制……”
东方朔月想了想:“此人用杂家剑,次次剑走偏锋,确实这个可能,但可能性不高。不用‘浪里挑花’,我估摸是没学,千鹤山庄以侠义出名,江湖人无论正邪,多半都给千鹤山庄面子,土匪劫道都能放行,江湖宵小偷师不偷千鹤山庄,并非说不通。”
方世杰都懒得回想刚才乱七八糟的切磋,开口道:
“此人手里那把剑,是刘侍郎二公子的佩剑,下午过来时我还见过。我估摸是途经京城的游侠儿,在梧桐街玩乐,看刘公子不顺眼或者瞧上了这把剑,才顺手偷了,又从龙吟楼一路偷了过来,飞贼一个,不必在此人身上多费口舌。”
几人见此也不多说,继续聊起了正事……
——
长夜未尽。
皇城之内悄声无息,些许宫女太监已经起身,在御膳房里准备起早膳。
而位于皇城西北的福寿宫内,由于太后娘娘长夜难眠必然晚起的习惯,侍奉的宫女也得以多眯一会儿,目前还没什么动静。
寝殿内,红玉在隔间里歇息,而摆着凤床的寝室中,传出两道若有若无的呼吸。
靠近花园的寝室中,窗户开着,夜风徐徐间传来澹澹桂香;而窗户旁边,原本挂小贩买鸡图的地方,换成了一副君山台的人山人海图。
璇玑真人身着白色睡衣,平躺在床榻外侧,瞄着墙上的画卷,时不时拿起酒葫芦抿一口,眼底已经多了三分迷离,脑子里回想着过往的一幕幕。
璇玑真人生性洒脱,起初在玉虚山待着的时候,便是漫山遍野的跑,而自从徒弟登基,给她安排了个任务后,便彻底成了江湖游子。
这十年间,她去过天的最北边,哪里是无穷无尽的雪原,基本上看不到活物;曾乘船深入过东海,见过世间最大的鱼和最壮观的浪涛;也曾骑着骆驼行走在最西方的沙海中,聆听过风吹黄沙带起的歌谣。
她见过世人未曾见过的风景,本以为这世上已经没有能勾起她兴趣的东西,但这次回来,却莫名其妙遇上了个午夜梦回时能下意识去回想的人……
璇玑真人躺在枕头上神游万里,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东西,半梦半醒之间,耳根忽然微动,听到宫殿外传来的羽翼破空的细微轻响。
呼呼~~
璇玑真人顿时清醒过来,慢条斯理从床榻上坐起,拿来白裙套在身上,来到了窗户边缘打量,却见一只大鸟鸟,落在了远处的游廊顶端,左右打量,还冲她晃翅膀招手。
继而一道身着夜行衣的冷峻身形,就从游廊上方冒了出来,发现站在窗前的她后,鬼鬼祟祟摸了过来。
璇玑真人微微歪头,脚尖轻点侧坐在了窗台上,手指撩起一缕黑发在指尖旋转,眼神似笑非笑、媚意自生:
“夜公子,三更半夜如此打扮,往女儿家闺房摸,想当采花贼不成?准备采谁的花?”
夜惊堂依旧带着斗笠,但拉下了面巾,手里提着剑穿过白石台基,很快来到了窗下:
“陆仙子别说笑,我有事和你商量。”
璇玑真人仔细打量,忽然发现夜惊堂袖袍有个缺口,似乎是被兵器洞穿,脸上的骚气顿时收敛,修长双腿轻翻,就从窗户上跃下,落在夜惊堂面前,拉着袖袍打量:
“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