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战斗力略低于三娘,睡在里侧,昨晚先行守夜,此时双手叠在腰间睡熟了,眼珠微动,看起来还在做梦,冷艳脸颊甚至有点紧张之感,估计不是梦到被平天教主逮住红杏出墙,就是被璇玑真人逮住移情别恋了。
三娘在放哨,侧躺在外侧,无趣的把玩着手上一根花鸟簪。
发现他从窗口摸进来,三娘就迅速把簪子收进袖子,如杏双眸眨了眨,做了个‘嘘~’的嘴型,示意凝儿刚睡下。
骆凝警觉性并不低,屋里有动静,就睁开了眼眸,继而微微撑起上半身:
“她走了?没出事儿吧?”
夜惊堂把鸟鸟放在翻过来的斗笠里面:
“没出事儿,就是璇玑真人比我想象的要……嗯……要接地气,一点高人架子都没有,令人耳目一新。”
骆凝暗暗松了口气,重新靠在枕头上,桃花美眸带着三分困倦:
“她向来随性,和半仙儿似得,凡人看不懂。你可别小瞧他,离魂针外加一堆不知名剧毒,都能安然无恙这么快醒过来,功力可谓深不可测,比三娘厉害几十倍。”
裴湘君正想接话,闻言又回过头:
“璇玑真人厉害又不是你厉害,你得瑟个什么?”
骆凝澹澹哼了一声:“混江湖靠的是人脉,只会莽的永远是打手,成不了一方枭雄。”
夜惊堂来到床边坐下,制止两人吵嘴,轻声道:
“刚才鸟鸟回来,说白司命逃去了河源郡。你们睡的怎么样?”
裴湘君听见这话,就知道夜惊堂想马不停蹄赶过去,蹙眉道:
“河源郡离这儿两百多里,大半天的路程,你又不是铁人,从昨天早上到现在没合眼,现在追过去了又能做什么?晕头转向和白司命打架?”
骆凝也点头:“现在就算跑过去,也已经中午了,白司命该跑早就跑了。你先休息好养精蓄锐,哪有不眠不休办事儿的,就算人受得了,马和鸟鸟也受不了这么折腾。”
夜惊堂近十二个时辰没睡觉,抗是抗得住,但不可能不疲倦,眼见两个姑娘也没睡好,想想也不坚持了,转身道:
“也罢,我睡一会儿,中午咱们出发,早点赶过去。”
裴湘君见此,翻身坐起套上了绣鞋,把夜惊堂拉住,摁在了床铺上:
“你就在这儿睡,让她给你调理一下。你是不知道,方才她睡觉半点不老实,把我当成你,手到处乱摸。”
骆凝眉头一皱:“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摸你了?”
“你睡着了你自然不知道,不光动手动脚,还呵气如兰夹腿,咦~……”
裴湘君奚落两句后,快步跑出了门,把鸟鸟都端走了。
夜惊堂眼神古怪,在旁边坐下,询问道:
“凝儿,你刚才做梦了?”
骆凝确实做梦了,梦的是被璇玑真人逮住了,差点把她吓死,怎么可能夹腿。
“你别听她瞎说,我睡觉向来一动不动,你又不是不知道。”
夜惊堂摇头笑了下,也没多问,靠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
骆凝还以为小贼要动手动脚,摸摸馒头检查什么的,都准备偏过头去做出被强迫的模样了,发现夜惊堂老实睡觉了,眼底难免意外。
骆凝嘴唇动了动,也没多说,拉着夜惊堂的手,放在了鼓囊囊的良心上。
“……?”
夜惊堂本来想正儿八经一下,但时间好像比较仓促,想想还是翻过了身……
(本章完),!
微微抬手:
“沙洲的烈女愁,要不要来一口?”
夜惊堂老家在梁州,距离沙洲比较近,听说过此酒的大名——此酒原名‘焚心刀’,入口柔但后劲极大,再贞烈的女子,一杯下去都得躺下任君摘采,男人亦是如此,所以又了‘烈女愁’‘仙人跪’的外号。
因为价格惊人产量又稀少,夜惊堂确实没喝过,但他完全猜不到璇玑真人下一步会作甚,哪里能接这酒。
“公务在身,不便饮酒。外面刚传穿穿回来消息,姑娘若是伤好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