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谛听皱眉道:“最好跑了。要是没跑,今天很难善了。”
仇天合知道大内门神曹千岁是个什么江湖地位,询问道:
“没给曹千岁上几十根金针?”
“筋骨皮三图在身,金针打不进去,打进去了也封不住,只能靠王神医配的秘药散功,减少食物削弱体力。贼子弄出这么大阵仗,指不定有解药。”
仇天合点了点头,左右打量:
“秦文厉、陈淼、屠九寂他们不过来?靠孟姐姐一个人拦,我估计曹千岁都不搭理你。”
白发谛听道:“贼子时机挑的好,半数人不在,城西又出了岔子,得先解决那边儿。”
仇天合皱了皱眉,见朝廷似乎人手不够,想起自己监外候审加无限期禁足的事情,稍作迟疑:
“曹千岁肯定在设法恢复功力,现在不去拦着,待会恢复全盛,我估摸京城没人拦得住。孟姐姐要不把我的金针拔了,刀还给我,我帮你拦曹千岁,戴罪立功,事后还我个自由身?”
旁边的黑衙捕快,听见这话都转过了脸颊,觉得仇天合有点离谱。
毕竟曹公公再勐,也是散功关了十年的人,和巅峰时期没法比,而且出来就说明不会跑,关回去无非要耗很多时间慢慢刮痧。
而仇天合在外面好吃好喝养了个把月,都变胖了,金针一拔天合刀一拿,正面冲皇宫可能没胜算,全力逃跑谁去拦?
仇天合感觉到了众人的无语,无奈道:
“我仇天合颠沛流离三十年,依旧一身侠名,如今好不容易靠夜小子洗清罪责,有了个光明正大行走江湖的机会,我却掉头跑了,害得夜小子给我背黑锅,你们觉得我仇天合能干出这种蠢事儿?”
众人稍思索,觉得也是,仇天合这辈子犯的唯—一件桉子,就是为了朋友单刀闯婚使队伍,毁掉了自己半辈子;虽然和平天教关系密切,但原因是平天教对他有救命之恩,本质上还是个重情重义的江湖游侠儿。
孟姣稍加思索,开口道:“若你全力以赴,此事我自会和圣上请命。圣上即便不允,也会赐你身份,让你在京城享半生富贵。”
仇天合心中只有刀魁,对功名利禄并不在意,但再不在意,能吃好喝好住好,也比在胡同里送饭舒服,当下放下了饭桶:
“行。若这辈子只能重回巅峰这一次,对手是曹千岁,也不枉走一世江湖不过我要是被打个半死,朝廷还是得安排王太医救,可不能把仇某当耗材。”
“你里放心,夜惊堂在,朝廷就不会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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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这段剧情收尾,写的比较慢,实在抱歉,明天争取一次性写完。,!
么个护卫?”
“世人皆知义父对皇族忠心耿耿,义父站在燕王那边,只需说一句‘先帝觉得皇长子无能,曾有让燕王继位之意’燕王继位就有了依据。”
“先帝没说过此言,只说过‘可惜玉虎不是男儿’。”
曹公公看向曹阿宁,轻叹道:
“再者,你以为谁当皇帝,靠的是先帝的意思?长公主都能凭空拿出一封遗嘱,燕王缺咱家这老太监一句话?”
曹阿宁眨了眨眼睛:“绿匪谋划这么多,目的确实是让孩儿救走义父”
“历朝历代,从未有一个掌印太监叛逃异地,生在皇城,死也在皇城,诸王清楚这一点。”
曹公公望着曹阿宁:“长公主并非朝臣乃至宗室选出的新君,他们知道义父只要离开这间牢房,就会回宫,继续劝长公主殿下还政,或者死在宫里。”
“他们的目的,只是把义父当试刀石,想摸清长公主身边护卫的深浅,你被他们骗了。”
曹阿宁跪在地上,想了想:
“无论他们是什么意思,孩儿已经把事情做到这一步了,不按照他们的意思走即可。咱们出去后隐匿市井,等那天京城政变,有东方家的新君冒头,咱们再回来协助新君……”
曹公公摇了摇头:“义父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长公主未曾废义父官职,义父又岂能‘畏罪潜逃’′?若是劝不动长公主,没法挽回皇统传承,义父就当和先辈一样,死在宫门之前。”
义父十年前已经输了,现在进官是白死。
“死则死矣。长公主得位不正,但天赋才能冠绝古今,必成一代雄主,能让大魏迎来一个古今未有的泱泱盛世。”
曹公公拿起桌上的丹药丢进嘴里:
“义父是家仆,不能违背先帝旨意,效忠长公主,但也拦不住长公主,没用的老废物,十年前就该死了。”
“长公主好歹是东方氏子孙,以后就算大魏改姓,也还流着一半东方家血脉,到了九泉之下,义父总还有一半脸面,去面见先帝和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