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珠圆玉润的太后娘娘,整个人贴在怀口,还被捏着下巴躲不开,心底恼火羞愤又紧张,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闭上眸子不做半点回应。
夜惊堂倒也不粗鲁,抱了一下,见太后娘娘紧张的要死,还来回走了两步,目的是想让她放松。
但这么羞死人的处境,反倒是把人姑娘弄得更羞愤欲绝了。
太后娘娘发现夜惊堂和哄小孩似得抱着她,心底感受可想而知,又睁开眸子,扭了几下肩膀:
“嗯呜~!!”
夜惊堂这才住嘴,把太后娘娘放下来,含笑道:
“放心,我没事,不用担心。”
太后娘娘呼吸急促,以袖掩唇瞪着夜惊堂,半天才缓过气来,露出了恨其不争的模样:
“夜惊堂,本宫对你如此忍让劝导,你却屡教不改接连冒犯,你……”
夜惊堂见此,又抬手抱了抱,轻拍后背安慰:
“好啦好啦,我就是看你担心……”
本宫担心你,你就亲本宫?
你这不恩将仇报吗!
太后娘娘火气未散,但夜惊堂又抱她,可能是怕被继续摁着轻薄,态度还是软了下来,偏过头去:
“离人担心你一晚上,你赶快过去看看。”
夜惊堂轻轻笑了下,见太后娘娘不搭理他,便先行告辞。
太后娘娘合拢披肩站好,摆出了母仪天下的架势,但夜惊堂刚出门,就迅速来到门前,把门拴上了。
卡哒~
夜惊堂心中暗笑,没有再打扰太后娘娘,来到了船尾的房间里。
东方离人从断龙台回来后,被满船女子堵门口抓了个现行,本来就睡不着,昨晚夜惊堂彻夜未归,又熬了一晚上,早上才撑不住睡下,船上人自然也没人敢打扰,房间周边很安静。
夜惊堂来到门口,本想敲门,但听到里面传来均匀呼吸,还没是吵醒,只是轻柔把门推开看了眼。
房间里很整洁,桌上放着几幅画卷,还有没动的点心茶水。
东方离人侧躺在床上,和衣而眠,腰间搭着薄被,头上的玉簪取下,导致满头黑发披散在背后,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日里的英气,但多了很多娴雅书香气,如果不是身段儿大起大落,远看去就好似个熬夜苦读中途睡着的斯文小姐。
夜惊堂极少瞧见笨笨温柔的样子,在门口望了片刻后,又悄然来到跟前,在床侧坐下,帮忙把薄被往上拉了些。
嗦嗦~
东方离人熬夜等待,刚睡下没多久,并未被轻柔动作惊醒,但潜意识里应该是意识到夜惊堂在跟前,眉宇间的忧色稍微放缓了些。
夜惊堂坐在旁边,瞩目了良久后,起身放下幔帐,以免光线太强导致笨笨没睡好,而后才悄然离开了卧室……
——
岚河码头是崖州西部的主要港口,顺清江而下可去云州,自岚河往上则到崖州腹地。
红花楼的主要产业都在富饶地带,崖州这边的规模不是很大,和梁洲堂基本上一个体量,不过在岚河码头上还是有几家铺面,算是堂口的联络点,平日里经常和云州北部的黄烛夫人接头。
夜惊堂昨晚就找到了位置,只是忙了一晚上尚未过去,等从船上下来后,直接来到了码头上的一家当铺外,刚走进后院,便听到茶厅里传来交谈声:
“自从远鸣身故,堂主这些年一直都在注意着断北崖的情况,不过武魁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摸清行踪,确实不容易……”
夜惊堂来的门口打量,可见三娘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茶杯,旁边则是此地的老香主刘洪,已经年过半百,正在面带愁色说着话。
上次红花楼开年会,香主都到了场,刘洪也见过夜惊堂,瞧见夜惊堂出现在门口,连忙起身迎接:
“少主,您也来了……”
“都是一家人,刘叔不必如此客气。”
夜惊堂还礼招呼一句后,来到三娘跟前坐下,旁听了片刻,询问道:
“关于鳞纹钢的消息,刘叔知道多少?”
刘洪刚才已经和裴湘君大略聊过,对此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