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离人瞧见赤着上本身的情郎走来,呼吸都凝了下刚想凶夜惊堂,就见他转身道:
“殿下觉得不合适就散了,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我先出去了。”
“诶。”
东方离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开口挽留,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
但夜惊堂回头看来,她还是压住心念,做出威严模样:
“出门在外,不拘小节,以前在马车上,也不是没一起躺过,不过,你……你……”
夜惊堂心领神会,拉着笨笨的手腕走进屋里,把门关上:
“我最多抱着亲一下,你不答应我肯定不乱来。”
?
东方离人听见这话,转身就想出门,结果还没碰到门栓就被夜惊堂抱了起来。
“你?”
东方离人微微一缩,脸瞬间红了,腿儿在空中晃了几下:
“夜惊堂,你松手!”
夜惊堂来到床铺跟前,双手一松,笨笨就摔在了被褥上,他在跟前躺下,把冬被展开盖在两人身上:
“好啦,睡觉吧。”
东方离人又不是石头人,夜惊堂赤着上半身躺在跟前,床铺比较小两人还挨着,这能睡着见鬼了。
东方离人出不去,想往旁边挪,但实在没地方,便咬牙往外面挤了挤:
“你睡外面点。”
夜惊堂见两个人肩并肩是有点挤,便和往日一样,把笨笨抱在怀里,在额头轻点了下。
“你!”
东方离人双手蜷在胸口,呼吸明显出现了起伏,强撑气势道:
“夜惊堂,你是不是想对本王图谋不轨?”
夜惊堂笑了下,用被子把两人裹好:
“肯定想,不过殿下不答应,我又岂会硬来。以前在京城,或者来梁洲、去西海各部,我要是不尊重殿下,什么时候都能得逞,一直听殿下的,就是想让殿下不留遗憾。
“嗯……殿下金枝玉叶位高权重,婚配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先定亲,再诏告朝野,然后举行大婚,让全天下的人都来道贺,才配得上殿下的身份……”
东方离人其实并没有这么想,心里面琢磨的,只是和寻常女子一样,坐花轿过门嫁入天水桥新宅,然后坐在床铺上等着新郎掀盖头。
不过这些话,东方离人可不好当面说,只是不悦道:
“谁要和你大婚,你是本王下属……”
夜惊堂手顺着腰背轻轻抚慰:
“这世上又没说下属不能娶上司,就算成了亲,殿下不还是上司,我一个驸马爷,总不能压在殿下头上……”
东方离人觉得夜惊堂还挺识相,当下也不躲了,只是闭着眸子装睡。
夜惊堂抱了片刻,又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琐事确实多,去年打了一整年,虽然打到八魁前三了,但往后的对手,比以前加起来都厉害,还不知道要打多久。
“我想着今年把所有人摆平,然后就回京城,给殿下还有三娘她们一个完整的婚礼,但真拖上三年五年十年,我也没办法,只能聚少离多,先把外面的琐事搞定。
“这次去天琅湖,至少还有边军和西海各部能借力,风险不算太大。而往后,我可能还得去燕京抢明神图,那时候再思念不舍,恐怕也只能独行,让殿下在京城苦等了,唉……”
东方离人缩在怀里,感受着夜惊堂的心跳,能听出他的无奈与卷恋。她轻哼道:
“本王又不会跑,你奔波十年,本王便等你十年。”
夜惊堂低头看向稍显傲气的明艳脸颊:
“我知道殿下能等我一辈子,但我不能让殿下等一辈子。就算今年摆不平,明年我也会尽全力把‘天下第一’的招牌拿回来,挂在鸣玉楼的大厅里面,给殿下当摆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