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身体怎么样了?”
夜惊堂靠在车厢上,看了眼外面高山上的雪顶,笑道:
“还行,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殿下要不进来坐着聊会天?路上挺无聊的。”
东方离人前天晚上陪着出发,奖励夜惊堂一次后,本来也想陪着躺在车厢里,一路聊天过来。
但夜惊堂平时都一碰就硬,此时身体内部失衡,更是如此,靠不了几下,就想摸胖龙龙。
现在上了马车,要是又把火挑起来了,总不能光天化日乱来,为此东方离人很严肃的道:
“你还在恢复要一个人多休息,等到了冬冥山,有的是时间陪你聊。”
夜惊堂见笨笨不上车,知道笨笨误会了,无奈道:
“我也没想干啥,就是车厢里太闷,想聊天解闷罢了。”
东方离人可不觉得孤男寡女躺在一起,会只聊天什么都不干,见夜惊堂确实挺无聊的样子,把鸟鸟都快撸睡着了,想了想询问道:
“你很闷?”
“坐在这里啥事没有,确实有点闷。”
东方离人轻轻颔首,放下帘子来到了车队前面,对还在巡视子民的梵青禾道:
“夜惊堂感觉很闷,应该是气脉有问题,梵姑娘快去看看。”
“嗯?”
梵青禾听见这话,自然是不敢耽搁,放慢马速来到车厢跟前,飞身而起落在了车厢外,弯身走了进去。
梵青禾抵达冬冥山时,已经换上了正装,也就是暗紫色的大祭司服。
祭祀服比较宽松修身,本来不显身段,但此时梵青禾弯腰进来,手按着腰间裙子,宽松衣襟上顿时显现出两抹酥软圆弧,腰身曲线也展露无疑。
因为皮肤本来就很白,五官又立体,配上透着几分玄迷感的深色眼影,整个人看起来,庄严中又透着几分妖异。
夜惊堂见笨笨走了,还有点疑惑,见梵姑娘忽然跑进来,便把“叽叽~”打招呼的鸟鸟放到了窗外,往旁边挪了些让出位置:
“梵姑娘穿这身儿确实挺特别,感觉和换了个人似得……”
梵青禾担心夜惊堂身体,可没有过多客套寒暄,在身侧坐下,把夜惊堂手拉过来号脉,蹙眉询问:
“你感觉哪儿闷?”
夜惊堂眨了眨眸子,随之便明白了笨笨的心思,摇头笑道:
“车厢里没人陪着聊天,有点无聊罢了,不是胸口闷。”
“……”
梵青禾顿时无语,知道上当了,把手松开就想溜之大吉。
但夜惊堂好不容易逮着个人唠嗑,哪能让人跑了,连忙道:
“来都来了,刚好跟我讲下冬冥山的情况,我还是头一次来,连哪儿是哪儿都不清楚。”
梵青禾想想也是,大白天的,外面又有路人,夜惊堂总不可能光天化日乱来,她稍作迟疑,还是在旁边侧坐下来,继续帮夜惊堂检查身体:
“这座山是冬冥部的总寨,本地叫‘大寨’,从大梁朝开始,冬冥部就在这里扎根了;听老人说,以前天琅王接亲的时候,就是从这里上的山……”
夜惊堂顺着话望向车窗外,可见正在登的山峰顶上,不是什么山寨,而是砖石修建的建筑群,规模还不小,和山上城堡似的,不过有新旧之分,看样子是世世代代添砖加瓦逐渐形成。
虽然和梵青禾已经很熟悉了,但夜惊堂倒是没询问过她家里的情况,此时到了家门口,他心头一动询问:
“伯父伯母他们也住在上面?”
“……”
梵青禾眨了眨眼睛,眸子里流露出些许无奈:
“我和你一样,都是在王庭国灭前出生,和北梁打仗,各部年轻儿郎基本上都上了战场,在燎原战死沙场,可不光是亱迟部的族人。
“我出生后,和族内的孩童一样,都是被桂婆婆带大的,爹娘都在王庭当差,后来去哪儿了我也没问过……”
夜惊堂听见这话,便明白了结果,心底暗暗叹了声,稍作沉默后,又劝道:
“我把左贤王都灭了,以后北梁肯定也要收拾,这些事情你不用去想,我记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