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见夜惊堂越聊越歪,弄得两人画画都不专心,便把夜惊堂往后拉:
“行了。你拿下‘天下第一’的名号,本来就得给你奖励。先去喝酒吧,想要什么待会随便提。”
夜惊堂这才作罢,转身来到了茶几旁,转眼一扫,发现所有人都望着他,唯独凝儿冷冷清清坐在对面,不怎么想被他注意的样子,便来到跟前,一起坐在了小榻上。
骆凝知道待会要做什么,坐在夜惊堂跟前肯定先吃亏,才不声不响当做自己不存在。
发现夜惊堂二话不说就往她跟前坐,骆凝自然急了,臀儿往旁边挪了些:
“水儿旁边那么宽,你往我这凑作甚?云璃进来怎么办?”
裴湘君坐在对面,发现凝儿还扭捏起来了,摇头道:
“屋里这么多姑娘,惊堂专往你跟前坐,明显是宠你,你不感激也罢,还嫌弃。你要真放不开,就回屋陪你相公睡觉去。”
骆凝眼神一冷,但最终还是没走,也不说话了。
太后娘娘今天在船上旁观,虽然没看懂,但依旧被夜惊堂的风采惊艳的满心痴醉,此时做出母仪天下的模样,率先端起酒杯:
“惊堂,你今天武道夺魁,本宫先敬你一杯。”
夜惊堂满眼笑意,拿起青禾递过来的酒杯,准备抬手回敬。
但璇玑真人看到夜惊堂成功登顶,今天一直在思索该怎么奖励她看着长大的小惊堂,此时好不容易等到夜惊堂休息好,岂能就这么干喝酒,微微抬手制止;
“武道夺魁,上次还是一百年前,这么大的事情,敬酒岂能没点诚意。怀雁,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
太后娘娘自然明白水儿的意思,上次也用嘴喂过,倒是不害羞,想想便脸色微红,准备起身。
但璇玑真人显然不满于此,又把她摁住:
“你不是准备了铃铛吗?现在不拿出来,准备什么时候拿出来?”
太后娘娘闻言一愣,继而脸色便化为涨红:
“你怎么知道?”
璇玑真人微微耸肩:“您大晚上不睡觉,在屋里瞎鼓捣,我就睡隔壁能不知道?快,拿出来让惊堂高兴下。”
太后娘娘连忙摇头:“这是我没好好练武,夜惊堂让我弄的,不是恭喜用的彩头。而且凭什么我先,你怎么不先敬酒?”
“你主动提的敬酒,在场你地位最高,圣上都得叫声母后,你不先谁先?”
太后娘娘眨了眨眼睛:“让离人先吧,她今天最激动,都出门看好几次了……”
“嗯?!”
正在低头画画的东方离人,站起身回头望向窃窃私语的几人。
太后娘娘见此连忙停下话语,做出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
璇玑真人见怀雁不好意思,倒也没和欺负禾禾一样不依不饶,转而道:
“钰虎,你准备的牌子呢?”
女帝见此转身走了过来,从台子拿起一個托盘,里面是几十块玉牌,放在了夜惊堂面前:
“今天这么大的日子,也让你享受下当皇帝的滋味。红牌刻的是名字,绿牌是招式,你翻红牌,被翻到的人,自己翻绿牌……”
梵青禾感觉这玩意和摇签差不多,有些迟疑的询问:
“这牌子谁刻的?”
“红牌我刻的,绿牌是师尊刻的。”
“啊?”
众人听见此言,显然都紧张起来。
璇玑真人拿起酒壶,给钰虎倒酒:
“大家都一样,赌运气罢了,有什么好怕的?不敢玩回房间睡觉,大人喝酒,小丫头片子凑什么热闹。”
梵青禾觉得这绿牌子上面的东西,恐怕有点吓人但大家一起玩,就是赌运气,确实没什么好怕的,便回应道:
“来就来,待会你自作自受,别哭鼻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