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真人见此也没多过问,只是把梵青禾装着骚气小衣的盒子拿出来:
“那可惜了,青禾买了件儿衣裳,还想让你帮忙掌个眼……”
“姓陆的!”
梵青禾措不及防,脸色涨红,连忙把盒子抢过来,藏在了身后:
“你也买了,你怎么不让他看看?”
夜惊堂虽然是惊鸿一瞥,但还是认出了范家铺子特有的包装,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心底还真好奇水水穿出来是什么效果。
但这种想法,他肯定不好当着梵姑娘面说,当下只是道:
“我也不懂这些,有需要可以让三娘帮忙看看。我先出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梵青禾把盒子藏在身后,直至夜惊堂走出院门,才暗暗松了口气,又抬手在璇玑真人腰间掐了下: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璇玑真人半点不在意,在窗口问了声:
“裴姑娘要不要我们帮忙?”
“不用不用,来者是客,岂能让你们帮忙,我已经快弄完了。天色晚了,你们先歇息吧。”
璇玑真人就知道是如此,也不多说,转身往东厢走去:
“青禾,走吧,让我看看你穿上是什么样。”
梵青禾怎么可能当着外人面,穿那种羞死人的衣裳,蹙眉道:
“我买来看看,又不穿,你想看回自己屋试去。”
璇玑真人见此也不强求,因为晚上想撩撩夜惊堂解闷,夜惊堂又住在这个院,便走进了东厢房:
“我喜欢梅花,今晚就住这儿,你和我一起睡还是?”
梵青禾岂会和这妖女同床共枕,转身就提着包裹,去了远处的竹院,和璇玑真人换了房间……
——
(本章完),!
层高楼,在夜间又亮起了灯火,远看去就好似云安城中点起了一座灯塔。
一层的演武厅里,几个王府侍女,小心翼翼把两件兵器,摆放在刚搬来的台子上。
兵器一件是杀断声寂缴获而来的名枪‘别离’,还有则是夜迟部传承而来的马槊‘逐日’。
两件兵器都是夜惊堂得来,因为看不上别离枪,马槊又太长不适合步战,暂时用不上,便让大笨笨放在陈列室当收藏品。
虽然别离枪和逐日,质地做工都不一定有鸣龙枪好,但这两杆兵器,皆是传承一两个甲子的名兵,用过的人无一例外史上有名,分量比仇天合的天合刀重太多。
东方离人爱武成痴,对此自然是当做宝贝疙瘩,甚至害怕侍女笨手笨脚摔坏了,在旁边看着兵器放好,而后还手持金笔,在牌子上认真写下——别离枪,建武十年冬,夜惊堂斩枪魁断声寂得之……
虽然没几个人能进这里参观,但东方离人自己看着还是得意满满,写完之后正观赏之际,白发谛听孟姣,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殿下,梁洲那边的暗桩,前日送来了一封密信,是北梁那边冒险送来的。说是梁帝震怒,招揽死士入关取夜惊堂人头,花翎可能已经混入外使队伍入了关,其余高手尚不清楚……”
东方离人接过信封仔细打量,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不过对于这个消息,倒不是很意外。
夜惊堂是天琅王遗孤,有扰乱北梁西疆的资本,更有逐鹿天下的能力;大魏不可能帮北梁铲除眼中钉,梁帝也不能因为夜惊堂和大魏撕破脸皮开战,那唯一的解决方式,只能是派遣死士暗杀,以免养虎为患。
东方离人斟酌少许,开口道:“让衙门严查自上月起入京的北梁人,无论男女老幼,皆查清来历身份记录在册……”
孟姣摇头道:“两朝通商,入京的北梁商贾走卒,少说有一两万人,很难全部查清真实身份;再者花翎这种武人,遇上了都不一定抓得住,这么查意义也不大。”
“那你意思是?”
孟姣想了想道:“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使臣队伍过来什么人得登记在册,寻常护卫隐姓埋名还好说,武魁潜入敌国京城,便相当于藏剑入帝王寝宫,自古以来都是大忌,被发现斩杀,梁帝也不能说我朝不讲规矩。
“外使队伍近两天就会抵京,花翎若混入其中,我等只要暗中摸查,找到后合围铲除,北梁理亏,事后只会说花翎私自混入外使队伍,不会与此事扯上关系。不过这也只能解一时之急,没法防止其他杀手。”
东方离人琢磨了下,想出门去找夜惊堂聊聊此事,但一看外面天色,都已经黑了,夜惊堂长途跋涉归来,肯定在休息,想想便把信封递还给孟姣:
“把总捕都叫来,好好商议对策。明早把信封送去给惊堂过目,让他不必忧心此事,先以身体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