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阿宁没被义父责罚,心底羞愧难当,很想跟着一起过去,但这一走,十有八九得陪着义父殉职,想坦然赴死谈何容易。
曹阿宁咬牙纠结良久后,终还是重新跪在地上,以头触底:
“孩儿恭送义父,祝义父旗开得胜,无惊无险凯旋。”
咯吱咯吱……
大雪无声而落,车架与五匹快马,在风雪中渐行渐远……,!
,无论耐力速度都皆非凡品,两人闲聊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已经飞驰出了城门,来到了东陵港附近。
大年初一,基本上不会有人远行,走亲戚串门都不到时候,渡口自然没什么人。
夜惊堂在渡口外放慢马速,抬眼便瞧见集市客栈的门外,停着两匹马,薛白锦往马侧放着兵器,睡眼惺忪的小云璃,则抱着同样犯困的鸟鸟,站在旁边说着些什么。
马蹄声传入集市客栈外的薛白锦回过了头,发现马上的女帝后,也没说话,直接转身进入了客栈。
小云璃瞧见夜惊堂准备出门,眼底稍显意外,但女皇帝在马背上,她也不好往过凑,只是抬手招了招:
“惊堂哥~你去哪儿?”
夜惊堂勾手示意鸟鸟过来,同时回应道:
“我去西北一趟,你早点回去,到时候和三娘她们一起。”
“哦,惊堂哥慢点。”
……
鸟鸟晚上不睡觉,早上正是犯困的时候,飞到跟前连叽都没叽,便一头钻进了马侧行囊里没了动静,突出一个自律。
夜惊堂摇头笑了下,挥手示意云璃回客栈后,才驾马顺着江州的广袤大地,往中原行去。
蹄哒蹄哒……
马蹄声奔腾如雷,飞驰过田野间的笔直官道。
女帝靠在怀里,寒风吹起了墨黑秀发,抚慰着夜惊堂的脸颊。
可能是自幼身居高位,第一次体会到江湖人浪迹天涯的自由自在,女帝眼底还多了几分感触,连话都不说了,只是安静体会着专属于江湖人的风与自由。
夜惊堂坐在背后,因为玉虎比较高,下巴基本上是枕在肩头,本来也在欣赏风景。
但走了一截,便发现玉虎的衣领并不是非常贴身。
从正上方往下瞄,能看到领口有条小缝,里面满是白皙柔腻。
马匹奔波,丰腴衣襟也在很有节奏的摇啊摇……
?
夜惊堂不想暗中占便宜,但荒郊野外软玉在怀,他能注意啥?走了一截后,觉得不合适,就从马侧取来披风,盖在了玉虎身前:
“天气冷,别着凉了。”
女帝回过神来,把披风收拢了几分,赞许道:
“你还挺贴心,怪不得骗了那么多姑娘。”
“唉,怎么能说骗……”
“你平时和姑娘一起骑马,都说些什么?还是光动手动脚了?”
“大马路上,我怎么可能轻薄女子,就是讲些江湖事。”
“什么江湖事,说来听听。”
“嗯……就是我小时候走江湖的经历,记得有次去沙州,遇到个洪山女寨主,身高七尺虎背熊腰,标准的西北老爷们长相……”
蹄哒蹄哒……
两人一马,在平原上渐行渐远,那一袭夺目红裙所过之处,好似连阳光都多了几分春日的明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