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兔朝着李南柯说道,“不过今天的米饭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很咸很咸……”
少女脸上沾满了泪水。
碗里也落了一滴滴的眼泪。
茂密的树木梢头,那最后一抹余晖渐渐消散褪色……
…………
孟奶奶的墓地选在了凤凰山下。
前来参加葬礼的人不是很多,有冷思远夫妇、平日和孟小兔关系要好的同事、上官关、洛浅秋、冷歆楠……
就连夜夭夭和长公主白如玥也来了。
唯独不见白不爱。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或许独自一人在饮酒消愁,也或许回到了京城,选择远离这片伤心地。
也或许……
葬礼上,孟小兔哭成了泪人儿。
一切事务都是李南柯和上官关在帮忙安排。
也许是天公被感染了情绪,一片片雪花从铅灰色的天空悄然无声的向下洒流。
十月的雪很柔,似乎还带着温度。
落在地上刹那便融化了。
消失的毫无痕迹。
葬礼结束,李南柯将老人保存了四十八年的盒子打开,取出了那根陈旧的红绳,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墓碑上。
待众人走后,一阵风儿吹来——
红绳被吹向了天空。
红绳飘啊飘。
它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儿,被无根的风儿牵引着,飘着越过树木、越过河流……
直到深山一座古寺前,才缓缓飘落。
于古刹的钟声中,沾着雪花的红绳轻柔的落在一位年轻僧人的肩头上……
僧人神色无悲无喜,默默清扫着地上枯黄的落叶,沙沙声卷着落叶与雪,仿佛与寺院里的诵经声融为一体,一片静谧。
叶子不间断的从白桦树落下,在扫过的地方重新布置好图桉。
();() 雪中的年轻僧人并不生恼,依然很耐心的去清扫,哪怕他会一直扫下去。
“大师。”
一道带着尊敬的男人声音响起。
年轻僧人停下清扫的动作,抬头看去。
面前是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面相忠厚老实的年轻男子,看打扮是附近的村民。
中年妇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婴儿。
被裹在襁褓中的婴儿只露出一张粉嫩嫩的小脸,纯净似宝石的眼眸好奇看着僧人。
中年男子看着有些面生的和尚,恭声问道:“敢问大师法号是?”
“小僧法号“不得”。”
年轻僧人眼帘轻垂,声音低淳。
曾经的他得而不爱,如今的他爱而不得。
“大师,请问永明住持在不在?”旁边妇人挤出笑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