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帮伱问问看。”老烟袋说了一声,就往一个玩骰子的赌桌走了过去。
袁铭自己也没闲着,来到一张牌九桌前。
桌上玩牌的人只有七八个,旁边围观的倒有十几二十个人,一个个看得面红耳赤,手痒心也痒。
不过有的是囊中羞涩,有的是没有空位上手,所以脸上神情还各有些不同。
袁铭拍了拍外围一个模样邋遢的中年男人肩膀,后者回头看向他,不耐烦地问道:
“你干嘛?”
“大哥,劳驾跟您打听个事?”
袁铭话刚说完,那中年男人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不知道,不知道……”
说完,又扭头看向赌桌。
袁铭只好又拍了拍旁边一个正垫着脚尖,伸着脖子往里面看的矮个男子。
后者扭头看向袁铭,倒是没有先前那人那般不耐烦,但也是语气冰冷道:“干啥子?”
“这位兄台,想跟您打听个事情?”袁铭说道。
“什么事快说,正忙着呢!”矮个男子皱眉道。
“你知不知道镇上那个‘吉祥坊’的主家,去哪里了?”袁铭说道。
“你是说乌桑?”矮个男子眉头一挑,问道。
袁铭这才想起,自己一直以为找这种经营了如此多年的老字号作坊不会有太大波折,故而压根没有想到要去关心其主家叫什么。
他下意识想要跟老烟袋询问一声,可扭头看去时,却发现那小老头儿不知何时没了人影。
(本章完),!
牌还在呢。”老烟袋用烟杆子指了指门楣上一块脏兮兮的破旧牌匾,说道。
袁铭上去仔细一看,还依稀刻着“吉祥”二字,至于第三个“楼”字,则只剩下了左边的“木”字。
“这是怎么回事,搬家了?”袁铭疑惑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客人稍等,我帮您去问问。”老烟袋说着,就去了旁边一户人家敲门。
门里出来一个粗布妇人,跟老烟袋说了几句,就关门回去了。
“问清楚了,邻居说这家作坊的主家,一年前染上了赌瘾,沉迷赌博,把家底输光了。半年前老婆跟人跑了以后,就很少见到他了。”老烟袋走到袁铭跟前,开口说道。
“居然是个赌徒……”袁铭闻言,目瞪口呆。
“您看怎么办,咱是回去呢,还是我帮您再问问?”老烟袋询问道。
“我还是想见见他再说。”袁铭心想来都来了,总要问上一问。
“成。那我就再帮您打听打听。”老烟袋说道。
“多谢了。若是真能找到,我也必有厚报。”袁铭连忙道谢。
一听这个,老烟袋眼眸一亮。
“您说,咱要不要去赌场碰碰运气?这人一旦染了赌瘾,想要戒了可难。家可以不回,赌场可不一定不去。”老烟袋忽然说道。
“不错。即便在赌场碰不到,说不定也能碰到认识他的人。”袁铭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是这个理儿。”老烟袋点头附和。
“那这镇上有几家赌场,要不你告诉我地方,咱们分头去找?”袁铭说道。
“不用,不用。这镇上赌场虽有几家,但距离这最近的就只有一家,叫‘山河赌坊’,老话说‘远嫖近赌’,那人要去也多半只会去那儿,时间还早,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吧。”老烟袋“呵呵”笑道。
袁铭自然没有意见的点点头。
两人很快出了这条小巷,回到主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