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祝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带着袁铭来到一处角落。
“施主有何事?还请直说。”庙祝说道。
“在下想寻一人,名叫乌桑,若是阁下知晓去处,能否告知?”袁铭问道。
“不曾听说过庙内有施主所言之人。”庙祝闻言,略一思量后说道。
“那人约莫半年前来此,三十多岁年纪,方面大耳,尤擅制香,许是隐去了姓名,还望阁下好好回忆一下,在下必有厚谢。”袁铭说着,摸出一枚银币,又要塞给庙祝。
“我在这庙内已待了足有三四年了,上至主持,下至小童基本都算熟识,确实不曾见过施主所言之人,还请施主去别处问问。”这一次,那庙祝却身形微侧的避开了袁铭塞银币的举动,告罪一声后,转身离去。
袁铭望着庙祝背影,缓步回到了大殿门口,若有所思的环视了一圈,随后转身朝广场外走,当转过一个墙角之时,一只黑色渡鸦从其身上飞出,朝着大殿屋檐飞去。
袁铭脚步不停,直接朝着不远处的一座偏殿方向走去。
此处是供香客喝茶的地方,袁铭找了一个无人的座位坐了下来,在桌上取了茶壶茶杯,自饮起来。
(本章完),!
个个面色晦暗,一脸苦相。
一直负责照看杂货铺的老太婆,到现在也没弄清,怎么好好的,自家的铺子和田地,就成了别人家的?
老烟袋则还没从先前的打击中清醒过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被老太婆的一句句追问,弄得异常烦恼,憋在心里的那口气,怎么都无法咽下去。
老烟袋猛然站了起来,目光直勾勾盯着前面的院墙,一头撞了上去。
好在身旁的儿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裳,将他拉了回来。
土勒死死抱住老烟袋,嘴里连连喊道:“阿爸,不行啊,你可不能死啊。”
“家都败光了,还活个什么劲儿……”老烟袋痛苦哀嚎。
“阿爸,我还有钱,我还有钱,咱们还能过活。”土勒连忙叫喊。
听闻此言,老烟袋和老太婆都是一愣。
土勒见他不挣扎了,心头一松,连忙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布袋,从里面倒出来了十枚银灿灿的银币。
“阿爸,你平时把钱看得紧,这是我自己攒的私房钱。”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
“哎呦喂,真是我的好儿子……”老太婆几乎带着哭腔喊道。
老烟袋却是愣在了原地。
良久之后,他满脸苦涩,一把打掉了土勒手上的银钱,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原来是你……儿啊,你害苦我了,都怪你啊……”
老烟袋伤心万分,匍匐在地,哭嚎不已。
……
此时的袁铭自然早就离开了铁虎镇。
老烟袋只是他下山时遇到的一段小插曲,寻香才是眼下最重要之事。
他按照赌场老板告诉的方位,离开铁虎镇,往北行了二三十里,一座颇为高大山峰出现在前方。
根据袁铭先前在镇上买到的地图,知道这座山名为“九里山”,因为从山脚到山顶的路程有九里而得名,山坳内有一座颇大的寺庙,名为“九里庙”。
袁铭走在山道上,发现一路上进山上香的南疆百姓络绎不绝,距离老远便能闻到香烛烟火的味道。
“看来就是这里了!”袁铭暗道一声,混在进香人群中,踏进了寺庙。
九里庙规模颇为宏大,前后足有四五座院落,不少墙壁已经斑驳,显然已经有些年月。
穿过两道大门,袁铭穿过一处熙熙攘攘的广场,来到主殿门外,殿内耸立一座高大神像,通体乌黑,人身犬首,右手持着一柄长剑,左手拿着一面怪异的扇子,作仰天长啸状。
香客们依次上前,跪拜神像,上香祈祷,烟香袅袅。
袁铭在人群中聆听片刻,基本弄清楚了这人身犬首的神祇名为“犬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