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督师……督师来了!”
朱恭枵一听,顿时精神一振,连忙问道:“哪个督师?”
自从流贼越闹越大之后,朝廷派出了好些个督师过的。
陈永福和高名衡听了,也同样是精神一振,立刻盯着来人等答复。
“是新任兵部尚书,节制中原各省的孙督师!”
“啊,孙传庭?”朱恭枵一听,不由得非常高兴地说道,“他来了,孤就放心了,哈哈!”
孙传庭剿贼的战绩,那是实打实地,就当前对开封最有威胁的李自成,就曾被孙传庭打得落花流水。
这个督师,可不是其他那些名不经传,只会夸夸其谈的督师!
高名衡在高兴之余,连忙问道:“孙督师带来了多少人马?”
“一百!”
“什么?”朱恭枵一听,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忙确认道,“多少?”
“一百!”
殿内几个人听清楚之后,不由得面面相觑。
孙传庭只带了一百人过来,那是朝廷无兵可派么?
回过神来,高名衡不敢怠慢,连忙向朱恭枵告辞道:“督师一到,必然议事,下官先行告退!”
陈永福听了,也是连忙告辞。
孙传庭当面,谁都不敢怠慢轻视。
朱恭枵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直接傻在哪里。
盼援军,结果援军真来了,可是,来得却是一个孙传庭而已,那又有什么用?
他很想过去看看情况,问一下,是否援军还在路上,孙传庭只是先行赶过来?
然而,大明祖制,各地藩王不得过问地方事务。
对于熟悉的高名衡和陈永福,那还行,传了就传了,毕竟是前两次守出来的交情。
但是,孙传庭和他不熟悉,还是朝廷的兵部尚书,节制中原各省的督抚,一旦他违背祖宗法制,万一上奏朝廷说他图谋不轨,那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这么想着,他就只好派人去打听下,或者等着孙传庭来见他。
…………
开封衙门大堂,从里到外,全部被孙传庭霸占。
护卫而来的勇卫营骑兵将士,已经接替了衙门防务。
陈永福赶来,一见到门口的将士,顿时就羡慕不已,忍不住对高名衡说道:“高大人且看,他们的护甲之精良,看来孙督师是下了血本啊!”
他以为这些人都是孙传庭的家丁,是孙传庭给他们置办的这些护甲,比他穿得都好,自然就忍不住羡慕了。
“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去见过督师吧!”高名衡倒没有对护甲有多少感冒,匆匆而行,同时说道。
除了他们之外,其他官员也都陆续赶来。
面对孙传庭的威名,谁也不敢怠慢。
没过多久,开封所有官员将领都到齐,孙传庭从后衙转出。
“皇上算出李贼所部必将和罗汝才所部流贼合兵,再次图谋开封。因此,本官奉旨前来开封坐镇,诸位当同心协力,一起守好开封!”孙传庭面无表情,冷声喝道,“谁若守城不力,阳奉阴违者,本官决不轻饶!”
();() 说完话时,崇祯皇帝所赐王命旗牌,尚方宝剑便亮了出来。
先斩后奏之权,肯定是有给孙传庭的。不过用不用,那是谁都不知道!亮出这些,可以看做是一份威慑。
底下所有人,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应声保证。
高名衡是河南巡按,虽然品级很低,可却是代表皇帝的,同样是钦差来的。因此,在底下所有人中,地位算是最高了。
因此,他出列问道:“不知大人带来多少兵马,下官好让人准备粮草辎重!”
说不定是孙传庭先行赶来,军队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