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最近来余庆堂很勤,几乎每个下午都过来,来了之后就找个地方睡觉。
其实虽然不允许进公主府,上官家也不敢收留上官月,但上官驸马在城中也给置办了宅子。
只是自从瑞伯去世后,公子更警惕了,睡觉都只来余庆堂。
这里是他亲手创立的,这里的也都是曾经追随太子,死也不放弃的人。
“睡了。”上官月说,笑意在眼中散开,“还做了个梦。”
他没有梦到白篱,一直还有些不安,不知道睡觉有没有帮到她,不知道还需不需要帮她。
而那个东阳侯夫人在深宅之中,也不是他随便就能见到,见到了也不一定就能有白篱附身。
所以干脆他还是按照先前的时间过来睡觉了。
果然这一次在梦醒的那一刻,见到了白篱。
就如同第一次那样,她掐他的脸,对他一笑消散了。
这说明她果然来他梦里了。
可惜时间太短。
可惜也没能说话。
可惜也没能问她还有什么要帮忙的。
“公子?”蔡掌柜看着上官月的表情变幻,忍不住问,“还好吧?”
怎么古古怪怪的,他不由想起先前有一次瑞伯说公子睡觉做梦梦魇了。
上官月站起来:“好,好的很。”说罢向外走,“我去趟公主府。”
蔡掌柜问:“见驸马吗?驸马这几日在上官府,过年期间回公主府。”
上官月哦了声:“我去见公主,商议一下借着年节,认下我的事。”又转头看蔡掌柜,“看着驸马那边,别让他现。”
这话听起来有点奇怪,公主认下驸马的儿子,商议的人却是公主和这个孩子,还要避着驸马,蔡松年应声是。
没办法,谁让公子不是真的驸马儿子呢。
“恭喜公子。”他又笑着说,神情些许感慨,“以后能跟着公主进出宫廷了。”
虽然不是以皇室子弟的身份,但十几年了,终于又能踏入宫廷了。
距离恢复身份的那一天,也不远了。
伴着越来越浓的爆竹声,东阳侯府成家在外的公子们带着妻子儿女在大年夜前一天赶了回来。
东阳侯夫人的屋子里人都挤满了,以往在夫人身边伺候的姨娘们都只能站在廊檐下。
周景云跟弟兄们叙旧,晚上彻夜长谈,后半夜才回来。
似乎是怕吵醒她,睡在外间的胡床上。
寝室床帐内庄篱想,如果真怕吵醒她,为什么不睡在书房?
庄篱没有起身唤他回床上睡。
第二天大年夜到了,二老爷三老爷一家也都过来祭祖,男人们祭拜,夫人们带着各自的儿媳供奉祭品。
紧跟在东阳侯夫人身边的自然是庄篱,两个庶子儿媳乖巧地落后一步。
祭祀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