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到,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前面的两次他都是很有耐心地照顾她的感受,等她状态上来了,再循循善诱。
这次的来势犹如潮水,他劈头盖脸地吻着她,根本就没有给她准备接纳的时间,而她的唇已经很湿很润,不会受伤。
中间覃惟喘不过气,挣扎着躲开了,却又被他扯回来。
他的眼神也根本不温柔,又冷又凶,盯着她。
覃惟知道此时的自己一定是不漂亮的,流了汗,甚至还有点狼狈,就捂住了自己的脸,“别我。”
手被他拿下来,“不你,什么”
她哪里知道啊做这件事的时候,明晃晃盯着人很奇怪的吧
又是一下,她被撞到床头,脑袋磕了一下。床头是软包的,其实不痛,但她还是感觉很委屈,耷拉着脸,不想说话了。
“怎么了”
她说“先不要动了,抱抱我。”
周珏于是停下来,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再打着圈儿地揉揉发心,问“痛吗不要哭,很快就会好的。”
“你不要对我这么凶啊。”
“这叫凶”
其实根本就说不上委屈或者愧疚,只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而已,他们已经在心中把所有事情的轻重缓急,做了清晰的排序。
她表面糊里糊涂,没心眼儿,其实心里比谁都得清自己想要什么。当然她也很贪心,想要的东西太多了,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接得住。
周珏是默认了她这一点的,否则白天不会答应她先离开,晚上仍是和她分开走。
他也怕麻烦,一张接吻的照片都留不得。
甚至有那么点儿欣慰,她是个理智又聪明的女孩子,都不需要他教和解释了。
她也是很有韧劲的人,将来一定会走得很高,必然也会对感情越来越冷血。甚至,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这座城市里,每个人都品尝够了孤独。当切实地认清自己唯一的心动,被排到所有利益的最末端,甚至都不能沾染分毫时,自己却难以接受了。
难以接受如此薄情的自己,但选择已经做出来了。
纠缠逐渐变成一种对峙,她感觉身上好疼,他总是用手臂捆着她,动都动不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他摸到床头的手机一眼,又放下。
“我明天下午有事,得提前回去。”他低头亲亲她汗湿的额角,说“下周出差,大概半个月。”
覃惟明白,这两天做梦一样的体验要结束了,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会见不到,毫无交集。
她的手脚缠紧了他,闷声回答“知道了。”
覃惟隔了一天,精神清爽地去上班,她发现自己也没有因为假期的分开而受到影响。
她这三天都在休假,店里发生很多变化。
昨晚下班不知道是谁最后一个走的,办公室里一个大电器没有关掉,闪着灯,被巡逻的保安见了,第二天早上商场就下了通知单,要罚款。
这很危险,电线杂多混乱,一旦着火,整个店岂不是都要烧起来
林晓蓓询问是谁这么粗心,不可能有人承认。找不到人,罚款就得整个团队的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