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茹走进来,笑道:“这是醒了?我,是不是尿了还是屙了?”
说着,麻利地把仨小崽子的襁褓解开,了里面包着的尿布,干干的,没什么异常。
“没尿也没屙,那估计是饿了……”
夏涓涓整个人都是紧张的,问了个很蠢的问题:“饿了?那怎么办?赶紧给他们喂点什么吃?”
厉战:“……”
林玉茹:“……”
林玉茹笑道:“涓儿,你糊涂了吧?这么小的孩子,那肯定是喝奶水啊……”
夏涓涓愣了下,然后霎时间脸红到了后耳根,这……厉战还在一旁待着呢!
林玉茹见她害臊,笑道:“傻闺女,这事儿有啥害臊的?当妈的谁都得经历呢!你赶紧喂他们吧!我今晚就给你炖了鲫鱼腐汤,下奶的!”
说着,便出去忙去了。
夏涓涓瞪了厉战一眼:“你……你也出去啊,杵着干嘛?”
厉战摸了摸鼻头,笑道:“我就不用出去了吧,又不是没见过……”
话没说完,被夏涓涓一个小枕头扔了过来,只好一叠声地笑道:“好好好,我出去还不行吗?”
厉战出来帮着林玉茹准备晚饭。
林玉茹还忍不住推辞道:“厉战,你出来干啥?你在屋里陪着涓儿啊。我跟小白同志,还有仨小崽子忙,人手够了!”
厉战心里苦,不过当着白子翰的面,那肯定不能承认是被媳妇给赶出来的,就笑道:“她一个人没事儿,我过一会儿就进去。我先帮妈你一会儿吧。”
说着,卷起袖子开始淘菜。
现在已经是农历的十月多了,村里小菜园子里的菜大部分都已经薅了重新种成耐寒的白萝卜和大白菜,土,还有小菠菜了。冬笋也有,但现在在县城里,也采不到,所以新鲜的蔬菜也只有这三四样。
不过,春天夏天的时候,夏涓涓和林玉茹都把新鲜的春笋,角等,用水煮过后晒干,现在再用热水泡发了,也可以炒菜吃。
不一会儿工夫,夏双山就买了两斤猪肉,还有一条两斤多重的大鲫鱼,一块一斤重的老腐回来了。
晚饭炒的菜就是一个干冬笋炒腊肉,一个干角煨五花肉,一个醋溜白菜,一个素炒菠菜。
还有一个粉蒸肉,碗下面放了切成大块的红薯和土,把调味好,裹了蒸肉粉的五花肉铺在上面,上锅蒸。油脂慢慢地被蒸出来,渗到下面的红薯和土里面,最后就是肉肥而不腻,红薯块和土块油香入味,是只有待非常重要的客人的时候,才舍得上桌的菜!
最后一个,就是鲫鱼腐汤了。将鲫鱼刮鳞开剖,然后切成大块,先用油煎一下,接着才加热水直接炖煮,中途放入腐,撒盐花调味就行了,要多鲜美有多鲜美。
主食就是手擀的劲道面条,这次是待客,也是庆祝夏涓涓顺利生产,所以都是精白面的面条。
另外还蒸了一锅白面馒头和红薯,防止面条吃不饱的。
夏双山着林玉茹忙里忙外的,就趁着她手上空着啥也没拿的时候,将严昊天是他们的儿子的事情告诉她了。
林玉茹听了之后,愣了一下,接着才猛地瞪大了眼睛,踉跄了两步冲到夏双山面前,双手紧紧地抓住夏双山的衣服,颤声问道:“涓儿……涓儿她……她爹,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没骗我?”
夏双山点了点头,眼眶也有些热了:“我骗你干啥!你记得那年小天五岁生日,我没给他买糖葫芦的事儿,你不还埋怨了我一通吗?小天他……都记得!不是咱儿子,他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林玉茹愣住,接着腿一软,人直接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