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给你上一课,这些银子就当是束脩。”
有些人总以为做错事,道歉就行了,别人再咄咄逼人,就是对方不懂事。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律法做什么坑了我五两银子,还回来就完了?想得美。
接着,他扭头看着裱裱线条圆润的侧脸,“来都来了,殿下就带我进一趟景秀宫吧,正好卑职要为福妃案收尾。”
当下,裱裱带着他跨过院门,进了院子。
“殿下,卑职要找的是叫琅儿的宫女,请您帮我请来。”
许七安跟着宫女进偏厅,裱裱则去看望母妃,他朝着红裙子的背影喊,红裙子头也不回,娇声道:“知道啦。”
进了偏厅,一位小宫女侍立在不远处。
许七安问道:“茅厕在哪里。”
“大人稍等。”宫女软软的应了一声,出门找来一位小宦官,道:“带大人去茅厕。”
许七安随着太监离开偏厅,去了大院南边的茅厕,关上门,他从地书碎片里倾倒出儒家版“魔法书”,撕下记录望气术的纸张,以气机引燃。
两道清气从瞳孔里射出,继而收敛。
“用着用着,魔法书都薄了一半。不行,这么好用的东西,我要一直用下去。等春闱之后就去云鹿书院,见一见我的三位老师。嗯,白嫖他们的诗要事先想好”
返回偏厅,他喝着茶,等待那名叫琅儿的宫女。
内院,主屋。
陈贵妃慵懒的倚在软塌,两名贴身宫女伺候着,一人为她揉肩,一人为她捏腿。
元景帝的后宫里没有皇贵妃,陈贵妃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众妃之上。而且,再过不久,她于后宫中的地位就真的顾盼无敌了。
手里捧着一卷书,陈贵妃笑道:“这《春庭月》写的真好,本宫今天越看越喜欢。”
琅儿抿嘴轻笑:“娘娘这是心情好,书看着才觉得好。”
另一位宫女笑着附和:“是啊,太子虽还未从大理寺出来,但也是早晚的事儿。娘娘近日来以泪洗面,奴婢们心疼死了。”
琅儿小声道:“真没想到堂堂皇后,手段竟如此毒辣,害福妃、构陷太子,亏我们还以为她真的面慈心善呢。”
陈贵妃皱皱眉,斥责道:“不得置喙皇后娘娘。”
“娘娘,您就是太小心了。陛下在朝堂提出废后,等诸公确认之后,她便不再是皇后娘娘。”另一位宫女咯咯娇笑。
“或许我们娘娘再过不久就是皇后了。”
陈贵妃连连皱眉,想要训斥两个口无遮拦的宫女,忽听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
“母妃,临安来啦。”
门外光影晃动,临安的影子投入屋中,接着,火红的裙摆像一簇在风中晃动的焰火。
两名大宫女默契的噤声,结束话题。
陈贵妃露出慈爱神色,直起纤腰,招手道:“临安,晨间不是刚来过么。”
“想母妃了嘛,恨不得赖在景秀宫,天天陪着母妃。”
临安是个会撒娇的姑娘,人美嘴甜,不管元景帝还是陈贵妃都很宠她。
“那就陪母妃闲聊会儿,等你觉得无聊了,再会韶音苑。”陈贵妃拉着女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好哒!”
裱裱坐下后,娇声道:“主要是想母妃了,然后顺带办点事。”
陈贵妃笑容不变,柔声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