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铃音低下头,继续吃饭。
晚饭过后,许七安洗漱完毕,拔开一支瓷瓶的木塞,混合清水洗面,面部浸泡了一盏茶的时间,皮肤开始发烫,五官出现“溶化”征兆。
他立刻来到铜镜前,运转半生不熟的行气法门,尝试改变自己五官。
“嘴唇再薄一点,鼻头稍稍变窄一些面骨要收缩眼睛形状圆一些”
一刻钟后,冒牌的许二郎现在了,准确的说,是许二郎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差不多有五分相。”许七安对着铜镜顾盼自怜。
我这个样子,逮着婶婶喊妈,恐怕全家都会信不不不,收起这个危险的想法,二叔和婶婶闹离婚就不好了想着想着,许七安嘴角翘起,脑海里闪过许多骚操作。
当然,以后易容成二郎的模样,去和地书聊天群的群友线下面基,这就很有意思了。
到不是因为害怕社会性死亡,纯粹是觉得有趣。
“生活这么枯燥,要懂得自己找乐子好久没有去勾栏听曲了。”
春榜又称“杏榜”,因为这个时候,正是杏花的花期。
二月二十七,天蒙蒙亮。
今夜没有宵禁,城门大开,街边士卒来回巡逻,打更人衙门的铜锣几乎倾巢而出。
无数士子涌入内城,扎堆在贡院大门口,等待着放榜。
今年的春榜格外热闹,不但有数千名殷切期盼的士子,更赶上了道门的天人之争,海量的江湖人士蜂拥入城。
江湖人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吃瓜!
哪里有热闹,他们就往哪凑。
这给京城五卫、府衙和打更人衙门造成了极大的治安压力。
到了最后,许平志也没能陪儿子看杏榜,因为他负责的区域距离贡院有点远,基于同样的道理,许七安也要负责另一片的治安。
江湖人鱼龙混杂,要是存在一些间谍,或者反社会人士,那么学子们就危险了。
婶婶和玲月铃音三位女眷也要跟过来凑热闹,二叔只好安排府上的扈从随行护卫,许七安则认为自己巡守的区域离贡院不远,可以随时兼顾。
问题不大。
“历届的春闱放榜之日,都是这般的热闹的。朝廷养士多年,就在今朝。”
中年剑客带着柳公子等晚辈,行走在拥堵的街道,侃侃而谈:“为师当年游历京城,恰逢春闱,有幸见过这一幕。
“当时的会元似乎叫楚元缜,后来更是成了状元。这次来京,打听了一下,才知那位状元郎已经辞官。
“哎,时光荏苒,匆匆十年。”
“哦,辞官不做?”销魂手蓉蓉好奇问道:
“这是为何?我听说前一甲能进翰林院,成为储相。大好前程,为何放弃。”
中年剑客摇头。
再往前走,几乎已经没有路了,到处都是穿着儒衫的学子,以及一些江湖人士。
官兵艰难的维持秩序,大声呵斥。
“师父,要不我们腾跃屋顶去看吧。”柳公子提议道。
“你想被打更人一刀斩落,还是被御刀卫万箭穿心?”中年剑客没好气道。
离贡院较近的一处空地,停着一架轿子,披着红绸,轿便围着一群带刀的侍卫,以及两个娇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