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大奉还有一位军神,想起了这位当年压的镇北王无法出头的青衣儒士。
尤其是曾经参军过的老人,再次见到魏青衣领兵的一幕,或潸然泪下,或激动万分,或悲喜交织。
“魏公,是魏公啊”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终于又看到魏公领兵了。”
“这么多年,我都快忘记当初魏公率领千军万马西征的风光,魏公啊,为何山海关战役后,你便隐在朝堂,你可知当年的兄弟们有多痛心”
年轻人很难理解老一辈人的情怀,难以理解那袭青衣,昔年有多光芒万丈。
街边,负责维护治安的许平志,腰胯长刀,愣愣凝视,恍然如梦。
“百户大人,您当年也打过山海关战役吧,魏公,真的有那么神?”
一位年轻的御刀卫低声问道。
“对于我们那一代的人来说,魏公在,军心就在。他是那种让人心甘情愿为之赴死的人物。”许平志叹了口气:
“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很难理解当年的我们。不过,你们迟早会体验到的。嗯,等打完巫神教。”
“我听说,当年山海关战役时,陛下亲自在城头擂鼓?”又一位御刀卫问道。
“山海关战役,关乎国家存亡,自然是不同的。这一次,看不到了。”许平志惋惜道。
魏渊身后,姜律中等追随过魏青衣出征的老人,听见了街边百姓的讨论,不由想起当年。
山海关战役时,大奉举国之兵力投入战争,那袭龙袍亲自站在城头擂鼓送行,何其风光。
如果陛下能再擂鼓相送,那该多好!
当年的那一批老人,心里由衷的想。
只是陛下不是当年的那位明君,当时的元景帝,英明神武,勤于政务,一扫先帝时期的沉疴。
现在的陛下,沉迷修道,惰政多年。
早已物是人非。
城头上,以王贞文为首的文官,以几位公爵为首的武将,以及以太子为首的宗室们,在城头一字排开,默默注视着下方宽敞主干道尽头,缓缓而来的队伍。
“想当年,魏渊出征,陛下亲自登上城头,擂鼓相送。才使得京城上下,万众一心。”王贞文感慨道。
经历过山海关战役的老臣们,微微恍惚。
“我说为何城头无人敲鼓,原来是无人再有资格。”兵部尚书恍然道。
二十年前,他还不是京官,在外地任职。
闻言,太子、四皇子等人,眼神微热,如果能效仿父皇当年,擂鼓送行,那将大出风头。
不过,大部分宗室只是随便想想,不敢真的这么做。
现场能做这件事的,只有两个人,一位是东宫太子,一位是皇后所出的嫡子四皇子。
太子身边,穿着火红宫装的临安,抿了抿嘴,想象着那副画面,一时间有些痴了:
“父皇当年,一定英姿无双。”
好想再看父皇擂鼓送行的场面。
怀庆亦是露出了些许期待,什么是万众瞩目,光芒万丈?
金榜题名的状元骑马游街算一个,诗会上作出传世名作也算,此时的魏渊算一个,当年父皇穿龙袍登城头,为万军擂鼓,也算一个。
太子和四皇子有些意动。
“既然父皇不来,那本宫就亲自擂鼓,大军出征,岂能无人击鼓?”太子兴冲冲道。
他知道这么做会有一定的僭越,但这种事毕竟不是礼制上的禁忌,即使父皇知道了,顶多也是不悦。而他能博取巨大的声望。
权衡之后,太子便有些跃跃欲试。
四皇子皱了皱眉,正要反驳,便听怀庆传音道:“四哥,你的资格不够。”
四皇子恼怒传音:“那谁还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