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族首领脸色平静,既不惊讶也不意动,裹着斗篷的行尸,兜帽下响起嘶哑冷漠的声音:
“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葛文宣笑道:
“一场战争的胜利,所能攫取到的好处是难以想象的。
“二十年前的山海关战役中,佛门和大奉作为胜利者,前者犹如烈火烹油,底蕴愈发浑厚,人杰辈出。
“大奉虽损失一半国运,但我与老师曾经合计过,若是加上战死的魏渊,与早早陨落的贞德帝,大奉的超凡高手,足足有八位。
“若没有我老师和天蛊老人协力窃走大奉的那半数国运,如今九州能与佛门分庭抗礼的,只有大奉。”
掌心拖着蝎子,耳坠是小蛇的艳丽女子娇声道:
“婆婆,他说什么呀,嫣儿听不懂。”
天蛊婆婆叹了口气:
“二十年前,为了窃取大奉国运,修补儒圣雕塑,那死老头子和监正的大弟子合谋,推动了山海关战役。”
她把当年的事,详细的说给几位首领。
天井下,一片死寂。
山海关战役中,蛊族死了很多高手,其中不乏超品。
艳丽女子拨弄耳坠,眯起大而圆的杏眼:
“封印蛊神是蛊族数千年不变的目标,天蛊老人的行为,我们可以理解,也可以不计较。不过,国运在哪?”
葛文宣摇头叹息:
“国运依旧在大奉,但又不在大奉。如今它寄宿在许七安体内。”
龙图眉心狠狠一跳。
“许七安是谁?”
鸾钰问道。
蛊族的几位首领纷纷皱眉,对此人甚是陌生。
龙图沉默一下,道:
“是如今的大奉第一武夫。”
大奉第一武夫鸾钰眼睛一亮,就像小姑娘看到心仪的玩偶。
葛文宣继续道:
“此人是我老师的嫡长子,原本是作为寄宿国运的容器,国运取出后,容器就会死去。所以他本身是作为弃子而存在。
“但师母怀孕时,突然反悔,偷偷逃离云州,在京城把他生了下来。他因此进入监正视野,老师投鼠忌器,隐忍二十年没去过问。”
葛文宣没继续说下去,只要让蛊族首领们知道许七安和老师之间的恩怨便成,细节没必要描述。
几位首领们若有所思。
葛文宣继续道:
“大奉的情况,诸位或多或少都有听说,流民成灾,朝廷国库空虚,难以赈灾。南边有我云州军队发兵北伐。西边有西域诸国军队集结。
“蛊族若能加入我们,那大奉必败无疑。到时候,偌大中原,将尽归我们所有。”
鸾钰吃了一惊:“佛门也插手了?”
几位首领对视一眼。
披着斗篷的行尸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