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用布巾盘着头发的男人热情的靠近几人,嘴里一阵叽哩哇啦,说着他们完全听不懂的话。
雪莉杨柔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听不懂您这边的方言,请问您会说普通话吗?”
布巾男人顿了顿,用蹩脚的普通话开始询问几人:“我听你们说话,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来我们这里干什么呀?”
早在前一天,众人就串好了台词,对这样的提问对答如流:“我们是从京城昆虫研究会来的,听说您这里有罕见的大蝴蝶,所以才过来能不能抓几只回去做研究。”
布巾男人“哦”了一声:“我们这里呀,什么都缺,缺粮食缺水缺女人,可就是不缺什么大蝴蝶,大蜘蛛,以前也经常见搞研究的过来。”
王凯旋赶紧问道:“老同志,要去遮龙山,还有没有别的车可以坐?”
布巾男人摇了摇头:“我们这里是个穷乡僻壤,别说别的车了,就这么辆货车,还一天只跑一趟哩,要不是你们运气好,这趟车你们都赶不上。”
王凯旋瞬间有些欲哭无泪,难以忍受的朝着塑料袋里呕吐起来。
这一吐,等王凯旋抬起头来时,呕吐物的味道混合着车里的味道,差点直接将王凯旋送上西天。
胡八一坐得十分端正,双拳紧握:“胖子,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必须努力,你想想长征时人家是怎么度过来的,拿你眼下的这点困难比,你这点困难算个屁,你忍一忍,别再吐了,再吐下去,我娘的也要吐了。”
雪莉杨也难受得不行,眯着眼着霍暨临,却见霍暨临正襟危坐面无表情,不由得心生敬佩:“霍先生,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分享一下方案,我们几个都快不行了。”
霍暨临闭上眼,缓缓开口:“灵魂已经抽离了,别问了,再问灵魂就回来了。下车之前我绝不允许它回来。”
布巾男人着难受得不行的王凯旋:“你这汉子,着这么大一个,怎么身体素质这么差,你我,我着不大点,身体可比你好多了。”
王凯旋忍不住又吐起来,晕车差点将王凯旋的灵魂从身体里抽离出来;“我不是身体不好,我就是晕车晕得厉害。”
布巾汉子摇了摇头:“你们这些人着年轻,估计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吧,我跟你说,咱这山路崎岖,下次一定要搞点晕车药,不然回去的时候还得给你抖散架了。”
王凯旋了这一地的鸡鸭:“算了······呕!”
胡八一这布巾男人像是个本地汉子,便想着套套近乎:“同志,跟你打听一下,我们去遮龙山的话,离这里还有多远?我这车也没个什么提示,我们从哪下车啊?”
布巾男人将头伸向窗外了:“不算远了,照着这个速度,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到时候我提醒你。”
王凯旋一听还要遭一个小时的罪,两行不争气的眼泪就从眼角掉了下来:“我的娘诶,这是怎么个意思?是不是真想要我胖子的狗命?呜呜呜,这下好了,原本想泡妞,这下妞泡不到,我倒是要让福尔马林给泡了!”
布巾男人安慰道:“不至于,不至于,汉子,你睡一觉,醒了就到遮龙山了。”
王凯旋抹了抹眼泪;“他娘的,这车真够破的,赶紧出个事换一辆吧!省得大家一起遭罪!”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