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李易能全力搭救她,怕是熬到人老珠黄,都等不来人。
顶多几日光景,就如王崔鲁说的,将她抛之脑后了,毕竟,能替代她的人一大把。
从王崔鲁的举动看,对她是势在必得。
她挣扎了这么久,可不想去便宜糟老头子,求人求不到,只能靠己了。
“王大人。”
芸娘轻抬眸,染了两份媚意,“这强硬来的瓜可不甘甜,还是松了我的绑,让奴家好好伺候大人。”
王崔鲁眸光闪了闪,此刻,他已将芸娘脸上的脂粉全擦去了,这模样,竟比他家里那母夜叉年轻时还美上几分。
“你若一开始如此,我定全由你说了算,但现在,收起那些心思吧。”
王崔鲁也是风月场中混过的人,岂能瞧不出芸娘此刻心底的那点打算。
摸着她柔嫩的脸蛋,王崔鲁凑上去,准备先亲上一口。
芸娘眸子一厉,她向来不是那些柔弱会认命的小娘子,身后往后倾了倾,芸娘积蓄着力量,眼睛微缩,瞧着王崔鲁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时,敲门声响起。
“大人,不好了!都前司把咱们府上围了,说是让你交人。”
“半个时辰,没见到芸娘,他就让都前司搬东西。”侍从在外面焦急说道。
王崔鲁惊了惊,这才多久,小太监怎么就知道是他把人绑走的!
();() “大人,廖二公子着人递来口信,此事,詹国公府不会理会。”又一个侍从急匆匆过来禀道。
王崔鲁瞧了瞧芸娘,眸子直闪,知道机会失了。
“一天天的,你还真是不消停。”酒楼里,唐正浩斜瞅着李易。
刚把平侯府端了,这就去兵围侍郎府,太监的精力,怎么就能这么旺盛。
“放心吧,我同廖二公子打过招呼,不会叫唐家为难。”李易抿着酒,随口道。
廖稷和唐歆的婚期已经定了,两家关系,比以往更紧密,他若同廖家交恶,唐家夹在这其中,显然不好做。
若真到了两方死一方的程度,不用说,李易绝对是被抛弃的。
人有亲疏之分,他和唐家的联系,远不如唐家同廖家的。
“说你糊涂,你又把一切瞧的清楚,说你聪明吧,你又不知低调,可劲的蹦跶,生怕别人不想弄死你。”
唐正浩说着端起酒杯,但还没饮又放下,“那个芸娘,你是动了真心?”
“从哪瞧出来的?”李易挑眉,没想到唐正浩会问出这个。
“你此次弄出这么大的动作,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查出是何人朝她下的手,若不是真的在意,做不到这样。”
“经你一分析,还真是。”
李易手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转而一笑,“她既给我做事,我自然要对她的人身安全负责。”
“对自己人,我不容旁的欺负。”
李易相当霸气道,但很快,画风就突变了。
“虽说这是那娘们自个惹的祸端,但你知道她挥霍了我多少银子吗?”
“不下这个数!”李易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这辈子,没把钱给我赚回来,她就是想死,老子都得把她从阎王那里拖出来!”
唐正浩瞧着他恶狠狠李扒皮的样,抽了抽嘴角,他果然想多了。
李易这个货,也就钱能动的了他的心,女人,都是浮云。
还好他家小艺悬崖勒马了。
这段时间,真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们瞧着是既欣慰又心疼。